九悠終于想到了兄長是誰,并且獲得了愫憂君的肯定。
“湦湦的兩位兄長,寬日神君你已經見過了,對我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愛,不過客客氣氣的,像看待一個外人。而另一個你沒見過的兄長,也就是信月神君,他對我更不友好,甚至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我想,如果我哪天受了重傷,或者沒有防備,又或者他精進修行,超過了我,他一定我再度對我出手。”
“再度?”九悠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也就是說,信月神君他……已經對師父出手過了?”
“正是。”
這也太過分了吧。
九悠和沉淵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之中,都看出了這句話。
愫憂君還對兩個小小的晚輩面前,講述了自己“被打”的細節。
“信月神君仿佛久等了我,我一出現,他就直接出手。而且在被我制止以后,他也并不服氣,并不覺得以言語刺激我,會有多么嚴重的后果。我在知曉他是湦湦的哥哥后,自然沒辦法動手對付兄長。但湦湦的另一個哥哥寬日神君,好像也對我有諸多誤解,哪怕湦湦當場把誤會向他解釋清楚了,他也并不在意一般,還想著讓湦湦遠離我。”
“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太容易被人討厭了?不然他們為什么都不同意我和湦湦在一起?”
“不是的,師父!”
九悠急了,她怎么能接受她心目中的完美長輩懷疑自己的魅力呢。
“您要從星靈仙子的兩位哥哥的角度去想問題。他們身為兄長,就這么一個妹妹,如果要為妹妹挑選夫婿,自然要挑一個最好的。但是他們現在不知道您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只覺得是妹妹被您的外貌迷惑了心智。但是如果他們多跟您了解了解,當然會打消拆散你們的念頭。”
九悠想了想,還補充說,“您也不要覺得學我就是什么好事,反而消磨了自己的個性,兩頭都不靠。況且我也并不是人見人愛的啊,您忘了,當初我來望月宗上課的時候,莆承就看我分外不順眼,還老想跟我比試,想打敗我。”
想到莆承這個逆徒,愫憂君就有些生氣。反正莆承如今成了俘虜,他只要再試一試,勸莆承向善,他還是愿意為莆承剔除魔氣的。當然,如果莆承依舊選擇冥頑不靈,那他也就會向當初廢掉遲遇的靈力一樣,廢掉莆承和他父親雪狐王的靈力。
愫憂君臉上罕見地出現了憂愁的表情,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原本就自帶憂郁氣質的雙眼愁上加愁,看得九悠于心不忍。
愫憂君為人處事向來淡然,沒有什么能激發他的急性子,遇到問題就處理問題,從來不拖沓也不抱怨。
向這一次,他也是自己想辦法,想不出辦法,就求教九悠。
所謂“不恥下問”,應當就是用來描述愫憂君的境界的詞了。
愫憂君逐漸想開了,想打開門,和湦湦繼續探討,卻在打開門以后,看見湦湦目不轉睛地盯著愫憂君書房旁邊的房間。
愫憂君想問湦湦看到了什么,卻在走近湦湦以后,從湦湦的角度,看到了一個坐在碎片上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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