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真的。”顧垠認真地說道。
“三年？三年足夠讓一個人改變很多了吧？我看你倒還是個正常人啊！”
“這個的話，混沌零號有告訴我原因。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我在對戰的時候，和我在現實里時，是不是很不一樣？”
“你這么一提，確實是有不小的差距……”
眼前的顧垠和對戰時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此刻的他，一字一句中都表露出內心的沉穩，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而混沌世界里的那個強罪魔徒，簡直就是他的對立面，狂暴，孤傲，還十分易怒，很難想象兩者竟是同一人。
“混沌世界，有著將時間的痕跡留在那邊的能力。”
留在那邊？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假設一個人在混沌世界待了十年，那這十年對他產生的影響，絕大部分會留在混沌世界里，留在那個化為對戰體的他身上。雖然對現實不是毫無影響，但應該是降到了最低，不會對玩家的生活造成什么改變。就像我剛才對戰中的暴怒和怨念，那是只有我在混沌世界才會有的心理，與現實里的自己完全不同。”
“把心理的改變留在那里……這種能力，太玄乎了。”凌之昏眉頭緊皺，“連這種事都能做到，豈不是……”
“喲，二位在這里做什么呢。”
一個戴著藍框眼鏡的男生揮著手走了過來。
“顧垠，我們換個地方……”
“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你真是一點沒變啊，爍。”顧垠迎了上去。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挑聊天的地方還是不喜歡找個隱蔽點的位置。”
兩人笑著碰了碰拳頭。
“凌之昏，這是我的朋友，錢爍。對了，他不是那個三級的朋友。”
“這么說可很令我傷心啊，顧垠。”錢爍和凌之昏握了下手，“錢爍，九班，混沌世界里名為折躍狂影。”
“凌之昏，混沌世界里名為暴走軍火庫。”
“聽名字就是個很強的對戰體呢，希望未來能和你并肩作戰。至于交手什么的還是免了吧，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和朋友對戰。”
“顧垠，你倆腦回路這么一致，上來都是想著聯合？”凌之昏轉頭看向顧垠。
“這不是腦回路的問題，而是未來的大勢所趨。”錢爍扶了下眼鏡，“混沌世界的玩家數量至少也是以十萬為單位，不可能一直靠單人對戰來提升等級。多人對戰和多人挑戰這類內容遲早會到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先別說這個了行不。”凌之昏見錢爍一副要進入唐僧模式的樣子，連忙擺手叫停。
“只要你能意識到問題就行。”錢爍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那么，我們開始今天的討論吧。本來這只是我和顧垠兩人的日常聊天，但既然你來了，以后就都改成‘三方會談’吧。”
“三方會談……這種名字總覺得怪怪的。”
“無所謂，只要問題不大就行。趕緊進入第一個話題吧。顧垠，你的成長任務體驗如何？”
“還好吧。我那個成長世界是廢土朋克，怪物挺多。不過我待的地方很安全，有不少高手坐鎮，一時半會出不了問題。有高手坐鎮感覺就是舒服。凌之昏你呢？”
“我的那個世界處在星際大航海時代，在探索時遭遇了蟲族，目前正在苦戰。我的身份是人類聯邦特種部隊的成員。從劇情走向來看，馬上就要去前線了。”凌之昏說著抓了抓頭發。
對啊！下次做成長任務，很有可能就去前線了。這也太難了吧！
“開局就是特種部隊？凌之昏你這主角光環挺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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