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時松開她的腰,拿下她的手,把葉浮推坐在床上。她蹲坐在葉浮面前,很嚴肅地看著她,表情里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葉浮,你告訴我,如果我們被抓到了怎么辦?”她抬起右手,手指彎曲成手槍的形狀,頂在自己太陽穴上,“砰……”
就像有誰說過的那樣,“槍斃十次都不夠呢”……
葉浮幾乎要尖叫出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會的,不會的……如果,如果真的被抓到了,我就替你頂罪好嗎?全部都是我做的,你逃就好了,我不能讓你死……”卻看見面前的林易時無奈地笑了,那雪白柔嫩的小手抽出來,反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掌。
“警察也不是傻子呀……”她笑著說,“與其這樣,我寧愿把你殺掉,這么美味的你,我真是不愿意讓它白白地變成一壇骨灰……”林易時抬了頭,眼中是妖異的顏色,抬起那冰涼的手指輕輕咬嚙,“我就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然后再去自首……好嗎?”
葉浮感到呼吸困難。
“可是……活下去不是更好嗎?活下去才有希望……”她感到自己的指尖在瘋狂燃燒。
“滿足才是最重要的?!绷忠讜r溫熱光滑的臉頰在那手上磨蹭,“失去了另一半,真的還有希望?”
葉浮抱住了她的頭,輕輕地回答:“我是你的……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
叮咚——
門鈴的響聲破空而來,兩人俱是一驚。葉浮瞪大了眼睛,小聲問:“知道是誰嗎?”
林易時搖頭:“除了你和給學校留的資料,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里的地址……”
“可學校的人來這里干什么?”一般有事不都是打電話嗎?
“不知道……”林易時站起來,按了一下葉浮的肩,拉起她跑到門口的對講機附近,暗色的小畫面上也有兩個人接近了。林易時提起話筒問:“你好,哪位?”葉浮悄悄地湊近來聽。
聽筒傳來沙沙的聲音:“警察,為前一陣子的案子來調查一下,請你開門好嗎?”站在前面的那一個,從懷中掏出警察證對著攝像頭展開了。
警……
葉浮睜大雙眼去看,發覺站在后面的人很是眼熟,那不就是……
撲通,葉浮癱坐在地上,同時林易時也認出來了宋天藍,短暫地愣了一下,卻馬上恢復了正常語調:“好的。”掛上對講機,她扯起葉浮,低聲道:“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我們什么也沒有做,知道嗎?我們什么也沒有做……不許哭!”
葉浮連忙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他們來了……”
果然,“永遠”只是個謊言嗎?
“只是個排查,放輕松……”林易時一手撩起她的劉海,在那滲出細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猜是來問關于路麗的事情的,咱們只是二年級,她是三年級,不清楚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們問什么你都表示不清楚就好了,我們什么都沒做過,知道嗎?”
但是怎么可能什么都沒做過……就在幾米的地下,還靜靜地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啊……
我們……我和小易……是殺人犯呀……
琢磨著警察快進來了,林易時匆忙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再次安慰道:“別擔心。”
咔嚓。
門把手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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