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州誕生到如今的這一段光陰已經(jīng)成為時光之河的過去，事實(shí)上，這要比現(xiàn)在更加安全一些，因為過去的所有浪花都是不變的。
而在這不變的浪潮之中，姜小樓流淌過九州的所有時間。
那九道光芒從原本的燦爛到漸漸失去它的顏色，但始終堅定地環(huán)繞在姜小樓的身側(cè)。讓她不被那些浪花打到。
直到姜小樓自時光之河之中醒來。
而她能夠感覺到，定龍鼎已經(jīng)陷入了徹底的靜默之中，就像是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一樣。
但是定龍鼎能否再度活躍，卻要看九州的未來能夠如何。
她握住了大錘，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道。
“我閉關(guān)了多久？”
天外樓器靈回答道：“一瞬間。”
器靈似乎有話要問，但是卻無法開口，所以最終選擇了放棄。
姜小樓卻仿佛還在恍惚之中。
這并不只是因為她沒有完全消化時光之河之中的收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
在和定龍鼎的交流之中，雖然并不能完全和定龍鼎融合，但是姜小樓卻也可以借著定龍鼎觀察到整個九州。
而若是定龍鼎的反饋沒有錯誤的話……
“南帝不在九州之中。”
“這怎么會？”
就是器靈也訝異了起來。
南帝的所作所為和他的目的都很明確，直指九州大陸，甚至并非是和北帝東帝一樣的指向九州人族。
但是他如何會不在九州之中呢？
“你不要忘了。”
姜小樓平靜地道，“九州之中并不全部都是九州本土……”
“你是說……”
“仙魔戰(zhàn)場之中，有一部分并不是。”姜小樓道。
她下意識用上了仙魔戰(zhàn)場的舊名字，而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仙魔戰(zhàn)場已經(jīng)改名仙魔界——而仙魔界是仙魔盟的大本營。
南帝就藏在這里。
“這怎么可能？”
器靈的反應(yīng)很激烈。
這種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南帝藏在仙魔界本土，那簡直就是在質(zhì)疑器靈的業(yè)務(wù)水平，甚至讓天外樓都顯得有了那么幾分嫌疑。
“和你沒關(guān)系。”
姜小樓當(dāng)然能夠分得清楚。
“如果南帝真的要藏，難道你還能看穿不成？”
天外樓終究只是靈器，在神帝級別面前，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更何況那是南帝。
姜小樓卻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南帝真的在仙魔界之中，那么事實(shí)上南帝在這里籌謀的時間要比她想象得還要更久——甚至可以追溯到當(dāng)日南帝斬天，同時也追溯到修真界和魔域的分割。
然而這當(dāng)中卻同樣少了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西方天帝。
姜小樓有了一個她幾乎可以確信的猜測。
南方天帝和西方天帝或許是一伙的。
神帝只有四位，表面上看起來，南帝和北帝同樣都是人族出身，而東方天帝和西方天帝同樣并非人族，所以涇渭分明。
但是卻并不能這么看，因為既然他們已經(jīng)是神祇了，那么再追究那些來路并沒有什么意義。
而四方天神里面，東方天帝是個戀愛腦，北方天帝沒有頭腦……
如果她是南帝，那她也選西方天帝啊。
但魔域之中已經(jīng)敗露，修真界也清理干凈。唯有仙魔界，卻是有幾分燈下黑的味道了。
姜小樓想著想著，面色不免也黑了起來。
器靈比她還要更加郁悶。
如果姜小樓只是失察的話，那么天外樓則是已經(jīng)感覺自己被挑釁了，如何能夠不郁悶。
姜小樓深吸一口氣，才又道，“你還記得嗎？”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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