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節(jié)目順利的進行著，50進40，40進30，對比之下，《超級新人》第二屆還在緩慢的進行分站賽中，仿佛高層打算做成肥皂劇，因為基數(shù)大淘汰也多，難免走馬觀花，分站比完都不知道要多久，集中決賽更是不知天日，很多觀眾都嫌拖沓，也怕自己看好的選手連分站都沖不出來，沒有辦法太投入；再加上我要出道有不少新形式，而超級新人依然沿用上賽季，還是大力鼓吹所謂的“全民參與”，讓人審美疲勞，于是，盡管兩個節(jié)目不在同一起跑線，但收視率統(tǒng)計下來居然分庭抗禮，甚至我要出道占了六成上風。

賴成軍自從上次跟老哥撂下狠話之后也借著工作繁忙，顧不上跟大哥聯(lián)系，就連何穆有意無意的提示都裝傻充楞，終于老哥忍不住先來找他了。

“最近節(jié)目做的不錯啊。”老哥先肯定了他的成績。

“借你吉言。”

賴成睿嘆息一聲，大概看出弟弟的疏離之意，他看了一眼何穆，何穆心領(lǐng)神會，立刻離開辦公室關(guān)好門。

賴成軍笑道，“怎么，何助理不是自家人嗎？大哥有啥貼心話不能讓他知道？”

賴成睿面色一僵，“還不是跟你有關(guān)。”

賴成軍就知道大哥不可能光為了恭喜而跑一趟，現(xiàn)在居然連何穆也撇開了，不知要說什么，于是靜等下文。

“你跟我說過，你有預(yù)知能力。”沒有外人在場，于是大哥開門見山。

“怎么，沒誤你事吧？聽說紫金家園準備修二期？”賴成軍打通的這條路子確實靠譜，s國住過來的第一批人成了探路黨，影響了他們的親友，擴大到其他行業(yè)，有人看好華國市場和這邊的地理條件，打算過來投資建廠，但因為這塊地略特殊，附近的空地大部分都被開發(fā)商囤積起來了，所以還是個問題。

賴成睿沈默一下，放低聲音說，“我聽到風聲，xxx開始被調(diào)查……c城可能要變天。”

賴成軍一楞，看來上輩子的大事件果然要重演了——還好他那次陰差陽錯從記憶的角落挖出這一段來，如果糊裏糊涂的忘記了，那么現(xiàn)在勢必沒這么安心。

于是，對大哥的些許嫌隙也先放下了，他難得再次正經(jīng)的問道，“哥，你跟xxx真沒扯上干系吧？如果有，千萬別瞞我，說出來，或許還能想辦法。”

賴成睿凝重的搖頭，“這個你放心——你知道我為什么比其他人蓋房子都要快嗎？就是因為沒走關(guān)系，成本比不過他們，所以要搶在前面把實體推出來，找點平衡。”

賴成軍知道大哥不會騙他，松了一口氣，“還好，我們規(guī)矩做生意，即使上面動蕩，也不會影響太大。”

賴成睿表情覆雜，“……萬幸我聽了你的，不然等這個消息一出來，那片地的價格馬上就要跳水，到時候就虧大了，脫手都成問題。”

賴成軍點點頭，當初把這個消息爆給老哥知道，也是孤註一擲，現(xiàn)在既然證明靠譜，他干脆逼著自己再多挖挖——雖然他兩輩子都不是對zz敏感的人，但畢竟有重生外掛，多少還記得前世幾個變天之后的朋友圈流傳的笑話段子，于是靠著這份黑色幽默，大概對應(yīng)出了變天之后的上位者。

當然他沒敢說的太篤定，也怕自己記憶有誤差，“……zz那套我不懂，哥你斟酌，看是否需要有所行動，當然先盡量跟前任撇清是最保險。”

賴成睿心有戚戚焉的說，“正是如此，紫金家園二期，就打算低調(diào)一點，改成‘紫荊’。”

賴成軍心想這華國文字果然覆雜，差不多的發(fā)音，含義卻差了太多，非常時期，低調(diào)一點當然是沒錯。

很快到了9月，學(xué)生們開學(xué)了，小文正式住進了中醫(yī)學(xué)院的宿舍，賴成軍也多少松了一口氣，顧菲之前組織的那個幫扶項目，如今換了專人管理，新一學(xué)年的費用也撥到了學(xué)生們賬上。

有天肖清容來找他，“軍哥，我存折上多了一萬，這是怎么回事？”

賴成軍笑道，“那還不好嗎？難道你還想少一萬？”

肖清容看著他，“這本存折你見過。”

可不是，當初他存夠了兩萬打算還給賴成軍的時候，就用的這本存折。

賴成軍也沒否認，“那你就安心學(xué)習唄，如果算賣房的提成，還不止這點呢，就當分期吧。”

當然他這樣說是想減輕肖清容的心理壓力，但另外一方面，s國這條路子，肖清容即使無心插柳，也間接貢獻了不少。

顯然肖清容沒他那么輕松，“我不想欠你太多——匯款賬號我查不到，你寫給我吧，或者，下次我把現(xiàn)金取出來還你。”

賴成軍最不想從他這兒聽到的就是欠啊還的字眼，忍不住微微皺眉，“你這孩子怎么拎不清呢？我的好意怎么不能接受了？”

☆、70·非親非故

正如賴成軍的預(yù)料，他跟肖清容的車轱轆話又來回進行了幾輪,最終不歡而散。

賴成軍覺得他跟干兒子的關(guān)系不知何時開始進入了一個怪圈——他對肖清容既有報恩的想法,也有扶持的想法，當然還有其他的感情,以及隱私；但肖清容仿佛是對那些數(shù)字過于敏感……雖然他盡量從肖清容的角度來看問題,換作自己在他的立場，可能也無法坦然接受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的過度幫助吧？

賴成軍過幾天看到賬戶上轉(zhuǎn)進來一萬，冷笑一聲，看來干兒子還真是執(zhí)拗的自力更生,找到了他的賬戶,把錢還給他了。

不想欠他？以為把錢還清了就兩不相欠？

賴成軍有點累了，他也不想一直熱臉貼冷屁股。

還就還吧，他懶得管了。

好在公事還可以轉(zhuǎn)移註意力，自從對選手們進行訓(xùn)示之后，情況大大改觀，沒那么烏煙瘴氣了。

c城的變動漸漸不再是秘密，不少人被找去談話，拔出蘿卜帶出泥，政商均有涉及，能源、房地產(chǎn)、金融不少大公司大人物被查出跟落馬官員有關(guān)系，甚至連賴成睿的那個項目也被懷疑是關(guān)系戶不正當競爭，還好賴成睿早有準備，及時提供資料，證明了清白，又順藤摸瓜的發(fā)現(xiàn)造謠者是競爭對手潑臟水……短短時間內(nèi)，c城風云變色，政商界高層人事變動達到三位數(shù)。還好，賴家兩兄弟都沒受到太大影響。

新上任的官員以前是搞宣傳組織工作出身，上位之后對文藝工作也很重視，提出了新指示，大意是倡導(dǎo)文藝對生活的正面作用云云，正好跟賴成軍的指導(dǎo)思想不謀而合——節(jié)目宗旨是挖掘、培養(yǎng)選手的音樂能力、文藝表現(xiàn)力，而非簡單粗暴的賣萌賣福利金枝欲孽，于是繼續(xù)做下去；而《超級新人》爆出過不少負面事件，現(xiàn)在見風向不對，急忙對一些模式喊停，這么一來，最大的那些亮點沒了，人氣也就降下來，即使結(jié)束了分站選拔，進入全國總決賽，收視率也沒有變高。超級新人第一屆巡演完畢，出了張新歌拼盤，大概是數(shù)字臺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空手套白狼，于是那些新歌要么是粉絲自創(chuàng)，要么是找九流詞曲作者打造，結(jié)果十多首歌沒幾首能打的，這下倒是苦了粉絲，明知偶像的歌不好聽，還要自欺欺人的到處安利，反而讓路人對這批選秀歌手更不感冒，如賴成軍之前的估計，這一批人作為選秀藝人雖然吸引到了眼球，但在進入市場的起跑線上就low了一大截。

反觀《我要出道》就發(fā)展的很穩(wěn)當，選手各具特色，評委言之有物，晉級淘汰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價值觀，選手將來的發(fā)展相當可以期待，不少超級新人的觀眾被數(shù)字臺消費夠了，都怒而轉(zhuǎn)到這邊來，恍然發(fā)現(xiàn)能夠輕松的欣賞潛力新人是多么美好，再也不用害怕自己這周少安利一票，喜歡的選手下周就江湖不見了。

工作的部分讓賴成軍躊躇滿志，大環(huán)境的危機也挺過去了，正準備大展拳腳，卻接到來自“影衛(wèi)”的消息——

有一批腎源可以指望了。

瞄準這批腎源的人不少，如果想要，就得盡快下手。

對這些“供體”來說，這是難得、甚至是僅有的機會，用自己即將消逝的生命為家人、愛人提供最后的價值，作為自己不能繼續(xù)陪伴的彌補，但賴成軍依然覺得殘酷——這也是不得不讓“影衛(wèi)”居中牽線的原因。

因為關(guān)系重大且事態(tài)緊急，他連忙通知了肖清容，準備讓他母親進行配型。

肖清容相當意外，“這樣真的可以？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賴成軍簡單解釋了一下，肖清容沈默半晌，說，“這樣不太好吧？好像會很麻煩的樣子，而且……”

聽著他熟悉的口氣，賴成軍立刻明了，上次不歡而散的場景又出現(xiàn)在腦海中，“怎么，怕欠我太多？”

那邊肖清容不說話。

賴成軍說，“不然你還有其他辦法？難道你們那個小組還在活動？這種民間協(xié)商根本不靠譜，畢竟你們非親非故，沒有法律約束，很容易出問題，到時候你的腎換出去了，別人的腎換不回來怎么辦？何況醫(yī)院也不一定能批準，聽說現(xiàn)在倫理委員會考察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