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別瞎摸！(30)

憶，只知勞燕分飛，心裏總是氣著玉凝，翻天覆地地要將他找出來，將他按在自己身下任由蹂卝躪欺凌，可終究沒有想過他會死，連尸骨魂魄也沒有留下分毫。

如今他恢覆記憶，更覺一切皆為虛妄，要救玉凝，更是癡人說夢。他不曾目睹玉凝死狀，卻知那種死法，是無論什么法寶也救不回性命的。他倒不如留在這夢中，困死一生也不要出去。可如今玉凝身中妖毒，又有什么法子能教他們二人廝守？

聞人潛思索至此，忽地睜開眼來，想到兩人此行的目的，雙眸剎那間被火光照得晶亮。

夜色已深，洞外也沒有異動，聞人潛給玉凝餵了一碗熱湯，玉凝身子漸漸回暖，也慢慢睜開眼來，瞧見聞人潛的臉近在咫尺。他便又閉上眼去，慢慢使勁推開聞人潛的手，將自己縮成一團。

聞人潛見他愛搭不理，知道他身中妖毒，身上各處不舒服，這時見玉凝頸后傷痕露出，他便伸手在他傷口之上輕輕一碰。玉凝立即顫了顫身子，中氣不足地喝道，“你別碰我！”

聞人潛卻不依不饒，翻過他的身子，迫使他面對著自己，逼問道，“你這傷，是給什么妖怪咬的！”

玉凝眸中微微一縮，眼中立有悲恨之意，可隨即又閉眼搖首，道，“不關(guān)你事。”

聞人潛便道，“不關(guān)我事？等你成了妖精回去害了你弟弟，也不關(guān)我事！”

玉凝聞言立即睜眼瞪他，緊緊咬住牙關(guān)，可偏偏使不上力氣推開他，只能由他宰割。聞人潛見他面露憤然之色，也不想激他，放松了口氣，道，“你和我說，我或許還能有辦法救你，和你弟弟。”

最后幾字，他咬了重音，有意要他心動。不想玉凝卻輕笑一聲，蒼白的面色中透出一抹微紅，虛虛哂笑道，“連我?guī)熥鸲疾桓叶ㄕ摚銋^(qū)區(qū)半仙竟敢在此妄言？”

聞人潛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語氣誠懇道，“我與你說我擁有冰雪蓮，你不信，我不能證明，你便更加不信。因而我說能救你，你定然不會信。”

玉凝微微闔眼，不欲與他消磨精力，側(cè)過頭去不看他，卻聽聞人道，“可是我說這句話，你必然要信我。八年之后，你會到絢城王氏陵墓裏找一份經(jīng)書，那經(jīng)書由王大天師所書，名為《棋齋錄》。而在絢城茶館裏，你會看到西南角坐著一個人，你千萬不要理他，不要和他說話。如果他在茶樓生事，你一定不要參與，迅速離開，走得越遠(yuǎn)遠(yuǎn)好。而且那《棋齋錄》，你是碰也不必碰了。你聽明白了嗎？”

他只怕自己真當(dāng)無力逆轉(zhuǎn)局面，又不愿玉凝再遭此難，倘若當(dāng)初不見，此生或許還能有緣再見。

玉凝聞言，卻是將眸子睜得愈來愈大，聽到最后，顫顫地吐出一句，“《棋齋錄》？王天師？”聞人潛避過不答，道，“你心裏有數(shù)就好。”隨即便要起身。

玉凝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神色惶惶，急道，“你怎么知道《棋齋錄》這本書？”

聞人潛避過眼去，狀似不在意般，“我怎么會不知道他？要不是他老來作怪，一只腳都邁進(jìn)棺材了還想著戲弄我們后生一把，說藏了什么新著的奇書名叫《棋齋錄》在他家陵墓之中，若有誰破了機關(guān)便能拿去此書。王天師名聲顯赫，精通奇門法術(shù)，自然引了一批人前去。”

玉凝愈聽愈慌，手上漸漸松開，只不停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知道師尊有一摯友稱作王天師，不日前，這友人來到師尊府上拜訪，對師尊說近日要著一部集成畢生法術(shù)，無奈想不出個名號。玉凝當(dāng)時侍奉一旁，便聽二人斟酌幾番，師尊提議喚作《棋齋錄》。那王道友本是攢眉，卻忽道極好極好。由玉凝看來，應(yīng)是兩人神識共通，有些話便不曾被他聽見。

道友又說此書上記載了他畢生所學(xué)所創(chuàng)之法，恐被歹人覬覦，因而使書不成，便希望師尊保守秘密，連名號也一同緘口不提，待他考慮周全，再公諸于世。玉凝心領(lǐng)神會，此事只有王天師、師尊及玉凝本人知曉，且不過幾日之前的變數(shù)，是不可能傳到外人的耳朵裏的。

這時便聽聞人潛冷哼一聲，笑道，“為什么不可能？你一個字也不肯信我，處處對我有所防范，傷成這樣也不肯對我吐露半字……”

他突然頓了頓，似有所悟一般。玉凝忽地抬起頭來，面上落下一滴冷汗，盯著聞人潛，眼神一陣覆雜不清。聞人潛微微瞇了瞇眼，湊近來抓住他胸膛的衣裳，一聲不響地逼視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嚕嚕嚕，我知道大家都喜歡看包子，但是故事線是這么安排的，不能有了小包子就不要聞人桑呀~~嚕嚕嚕~~~而且我知道你們看完小包子就會走人的哼唧~拔屌無情嚶嚶嚶~人家也是很想給眼淚和聞人桑一個好結(jié)局呢哼唧，向來親媽，奈何手殘~

☆、壹佰零陸 坤山之行（三）

玉凝被他看了一陣，心中本就發(fā)虛，別過頭去，閉上眼似是洩了氣般，道，“我承認(rèn)，我要你來坤山，只是為了利用你的法力。”

聞人潛聽了，心中本是一陣難受，可偏在面上做出一副威嚴(yán)不可侵犯的冷靜自然，緩緩道，“好歹，你總算對我說了一句實話。”

玉凝聞言，不禁面紅耳赤，心中有愧，可偏又不甘，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棋齋錄》這本書的？”

聞人潛卻僅僅道，“我正是知道，可絕不是用什么偏僻的法子求來的。你只要真心實意信我，我害誰，也絕對不會害你。”

玉凝見他目光灼灼，最終慢慢低下頭去，可仍說不出信任的話來。

聞人潛見他執(zhí)拗，別無他法，可轉(zhuǎn)念一想，又道，“你這次回去，若是再遇到那王天師，務(wù)必和他說說，法術(shù)千萬，卻魚龍混雜，有些善術(shù)，可以流芳百世，而惡術(shù)，卻是人心不軌的糟粕，應(yīng)盡快消磨才是正道。尤其像那血陣一類，便更不是什么好東西，勸他心系蒼生，除盡邪術(shù)，發(fā)揚善術(shù)，才可為大師之道。而你，也千萬千萬不要想著去碰那書，記住了嗎？”

玉凝又抬起頭來看他，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

聞人潛見他不肯信任，輕輕搖首，臉上露出一陣微微委屈的神情，慢慢轉(zhuǎn)過臉去。玉凝見狀，不敢輕易將關(guān)系弄僵，見他面露委屈，輕輕扯了扯嘴角，沈聲道，“我不信別人，他們最多生氣或是不屑，倒從沒人像你，倒似一副受了委屈的女人模樣。”

他說這話時，一直拿眼睛去瞟聞人，註意著他臉上的神情。聞人似被他勾起了興趣，悠悠轉(zhuǎn)頭回來，溫潤一哂，可一雙眼睛卻不聲不響地盯著他，眼中慢慢露出不懌之情。

玉凝起初直視著他，可后來見他面露不快，之后又漸漸帶了幾分兇煞之氣。玉凝恍然一驚，正是向后退了一步，卻見對方猛然欺身而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摁在草堆上。玉凝便要抬手去擋，聞人潛雙眸微動，放出威壓，頓時定住他雙手雙腳，教他動彈不得。

玉凝被他掐住，面色微微漲紅，無奈全身又無法動彈，只有一雙大眼死死盯住聞人潛，便聽他道，“我要殺你，便似這般易如反掌。若不殺你，可要你痛苦的法子也有千千萬萬。之前不殺你，是因為你和他長得太像，才百般容忍。可你這么不聽話，一個字也不肯聽我，那我也沒有什么聰明的法子。”

他說著，便將目光慢慢轉(zhuǎn)至玉凝身下，同時一只手去挑他的腰帶。玉凝雖然年少，可稍稍一想，便想到那齷齪之事，他頓時面紅耳赤，四肢欲掙動起來，大叫道，“你放開我！你這狗賊，你快放開我！”

聞人潛忽地一頓，立即順勢捏起他的下巴，面上不慍不火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玉凝只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哪裏敢再說一次？生怕激怒了他，倒當(dāng)真對自己不利。

聞人潛卻點點頭，目光微緊，道，“好。我告訴你，你不肯信；我問你，你也不肯說。看來不好好教訓(xùn)你幾番，你是真當(dāng)不肯聽我的話了。”

說罷，忽將玉凝的身子倒翻過來，兩手順著他的肩膀一掀，剝下了他的衣裳，大手一抓，又將腰帶外衣扔到一旁去。玉凝驚慌失措，目光四轉(zhuǎn)卻不知該看向哪裏，他四肢動彈不得，只能由人宰割。聞人潛這下又來得突然，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有何反應(yīng)。

直到對方扒了他的裹褲，將他雙腿架起，使勁向兩側(cè)掰開，玉凝這才放聲大叫起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聞人潛火在心頭，本意也只是嚇唬他，可見他方才不聲不響，這火才越燒越旺。這下聽他大叫，他便也停下動作來，強忍著火氣，聲音微微發(fā)啞道，“那你還聽不聽我的話！”

玉凝眼眶通紅，雙目充淚，聽他威脅，卻毫不服軟，正與那眼淚的個性一模一樣，反是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混賬！你不是我爹不是我媽，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聞人潛聽他沒有一絲妥協(xié)之意，心火一時躥得老高，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來。玉凝只覺頭皮生疼，一頭長發(fā)似要統(tǒng)統(tǒng)被他扯去一般，又聽他附在自己耳邊喝道，“不聽話，便等著吃苦！我半分也不會與你客氣！”

玉凝被他扯住頭發(fā)，全身都被他緊緊壓制，頓時越想越火，恨不得爬起身來將對方撕成碎片。他咬緊牙關(guān)，半分也不肯服軟，反而發(fā)了瘋似的，用力扯過頭皮，以示反抗。

聞人潛雖知他軟硬不吃的脾氣，卻萬萬意料不到他骨子裏的這份狠厲，手間感覺著那長發(fā)嘣嘣斷裂的聲響。他心中憾然，便也慢慢松開手去。

玉凝猛然將臉撞在草堆之上，他埋頭大力喘息了幾聲，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闔起眼睛雙唇緊抿，面上一副堅韌憤恨的神情。聞人潛俯身下去，貼在他后頸之上，軟聲喚道，“玉凝、玉凝……”雙唇在他頸上輕輕親吻，舌尖又在他耳畔流連輾轉(zhuǎn)，咬得他耳根濕軟，頸邊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