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的臉，精致的五官，眉骨挺立，安靜的像一幅矜貴的畫，他的一眉一眼，都是許未可曾經反反復復描摹過的樣子。
英氣逼人。
忍住要偷親他的沖動，許未可收回視線，站起身子。管他是酗酒還是賴床，他們已經離婚了，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立柜前，拉開柜門，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要帶的東西，無非就是幾件衣服罷了。其他穆昀寒給她買的東西，她也不打算帶走。
立柜最上方有一個小盒子，里面有她和穆昀寒的婚紗照。還是她前不久，拉著穆昀寒去補拍的，當時攝影師還說他們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設的般配。
她伸手，拿出盒子里的相冊抱在懷里。
要不然就帶走吧，多少留個念想，反正穆昀寒以后會把何洛娶進門，留照片給他，也沒多大意義。
她一轉身，鼻間蹭過溫熱馨香的布料，薄荷味夾著迷蒙的酒味，讓許未可一下紅了眼。
“要把照片也帶走？”他低下頭，眼圈下一片青黛色，剛起床的聲音慵懶散漫，低沉又富有磁性。
許未可抬起臉，正好撞入他的眼底，心里猛地一跳，有瞬間的失神。
“反正你以后會有新的”她別過臉，不去看他，聲音壓的低低，嘟嘟囔囔帶著點怨氣。
“那我也想留著”穆昀寒看著她河豚一樣鼓鼓的小臉，想上去捏捏，但還是忍住了。
他昨晚可是想她想得一夜未眠。習慣了每夜懷里躺著一個小小軟軟的人，忽地那個人不見了，心里就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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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未可覺得他霸道，又覺得他是在故意和自己做對，氣呼呼地把相冊塞進他懷里。“給你就是，反正我也不稀罕！”
穆昀寒接過相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相冊的燙金封面。
“我稀罕”
許未可詫異地看向他，眼睛紅紅的，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穆昀寒，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說這些虛假的話，有意思嗎？”
奪走許家的一切，讓她過得如此不幸，現在又來裝出一副很留念她的樣子，讓許未可心里澀澀的，又氣又難過。
穆昀寒輕嘆一聲，低下頭，驀然一只手捧住她的臉，印上她的唇瓣。
許未可漲紅了臉，伸手去砸他的后背，第一下用了蠻力，他沒有松手，許未可怕砸疼了他，第二下就減輕了一半力度。
他終于在許未可將要窒息的時候放開了她，她微張著櫻桃小嘴，急促地呼吸著，眼角有淚滑下。
穆昀寒眸色深沉，晦暗不明，喜怒哀樂全然藏于眼底，讓許未可琢磨不透。
他用修長的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淚，定定地看著她，“真的不想聽我解釋嗎？”
許未可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推開他，與他刻意保持距離，“以后有機會，我們好好談談，必要的時候，可以請律師。”
她態度堅決，說出的話硬的像刺人的利刃。
穆昀寒眸色更加沉暗一些，“小可，你真的不想反悔嗎？”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許未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回答他，“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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