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相抵,化出一片奪目劍影。
“桑砯,你亦是女子,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情么?”苦主泣聲啞語,“你真的要維護他那樣的男人?”
“梅遜香你要鬧到什么時候?!”被糾纏住的男子慍怒道,“桑砯,我爹讓你保護我,你就是這么保護我的?因為外人隨便的幾句話就產生動搖!”
“季嶠川我說過,你敢辜負我,我就割了你的孽根!”
“你敢。”
“我有何不敢?”女子暢笑兩聲,“你們嵐云宗還得給本姑娘磕頭道歉,教養出你這樣的東西,真是給他們丟臉。”
“桑砯!”
在他們造成更大的混亂前,一線紅從他們不遠處的晏朝百寶閣牽引而出,急射向三人繳下械具。
“你們長輩沒教過你們別擋人做生意么?”隱藏著危險火花的冰冷男音傳出,震蕩在三人神海中。
原本還弩張劍拔的男女臉色慘白,尤其是那叫季嶠川的男子,虛弱地吐出一口鮮血。
謝亦朝緩步走出店門,神色陰沈到極點,語氣森然:“你們站在我店門前,給我擋去了多少利潤,你們是不是得賠我?”
“前輩息怒,是我們無知沖撞了您,給您造成的損失,我們一定賠償。”容貌只能算清秀,修為卻是三人裏最高的少女,應該就是那聽命行事的桑砯了,謙卑地稽首,她眼神示意身旁兩人趕緊道錯,免得引起前輩殺心。
謝亦朝抬手制止住對方的躬身:“少說那些沒用的,我不想聽。”
桑砯面色驟變,以為沒有回寰余地,必須生死一戰了。
謝亦朝指間微壓,紅線纏繞住她的四肢:“最好別做多余的事。”說罷,便不再管她,看向另外兩人,“你們……”
“前輩,請你饒過他們,他們并不是有意打攪到您。”桑砯咬唇,她的身形單薄,籠在身上的青衣顯出幾分舊,面對壓制和警告依然未表現出認命,“他們一位是嵐云宗掌門之子季嶠川,一位是逐月樓樓主的女兒梅遜香,前輩的損失大可向他們提出賠償。”
謝亦朝的目光再次落向她,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師兄,他們也沒做什么事,暫且放過他們吧。”和煦綿柔的嗓音壓得輕,軟軟地勸道。
舒清晏拉住謝亦朝的手,扯了扯。
謝亦朝在他將手鉆進自己掌心時合攏,冷硬的臉總算緩和些。
“別像是我要你們命的樣子。”謝亦朝嘖道,“從頭到尾我都是要你們賠償我而已。”
桑砯松口氣,剛想說話,發現自己不能出聲,驚訝地看向他。
謝亦朝直接無視她,打量著在他心中已經象征冤大頭的梅遜香和季嶠川。
梅遜香和季嶠川都是筑基中期,但明顯作為男性的季嶠川水分要大些,不僅打不過同修為的梅遜香,甚至還要別人保護。
桑砯倒是無論心性或是實力都比這誰誰之子的兩位強。
“進來。”謝亦朝收回禁錮桑砯的紅線,牽著舒清晏回到店中。
桑砯扶起腿軟不能走動的季嶠川,梅遜香甩開了她的攙扶,獨立行走。
“廢物。”梅遜香輕蔑地瞥著季嶠川,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暈了頭看上對方,甚至還把清白交了出去,真是越想越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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