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姐沒有推我……”
姜婉若顫抖著聲音哭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可她心里卻高興極了，方才姜云姒踹自己落水的事這里的人都看到了，而姜云姒逼著自己否認，這樣只會讓旁人更加肯定是姜云姒害了自己。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說錯了。”
姜云姒的語氣里透著幾分憐憫，她收回手，搖頭嘆息道：“看來你不光是落了水，腦子里還進水了。”
姜婉若一哽，就聽姜云姒繼續說著，“剛才難道不是我踹你下水的？我本就沒推你，是不是？”
是啊，沒有推，她是把姜婉若踹下去的。
這樣的文字游戲讓姜婉若有一種被羞辱玩弄的錯覺，她用苦肉計，自以為把姜云姒騙進了陷阱，誰知居然又被反將一軍！
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氣惱的緋紅，姜婉若暗暗拽著淑兒的手，強迫自己冷靜。
但姜云姒沒有給她改口的時間，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姜云姒嫌棄地扔下帕子，一副碰到姜婉若都嫌臟的樣子。
“帶她下去，可別真泡傻了，否則一旦相府出了個傻子，可就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手帕正好落在姜婉若手邊，她羞憤地紅了臉，卻看著姜云姒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一個可以讓姜云姒清白掃地的計劃。
院子里，芙蕖幾個丫鬟噤若寒蟬地跪在姜云姒跟前，她們不知道眼前之人為何出去一趟后就突然要對她們發難了。只是她們現在的身家性命都被姜云姒拿捏在手里，因而心里難免惶恐。
須臾后，她們聽見姜云姒開口道：“我方才遇到了姜婉晴，說說吧，是你們當中的哪一個泄露了我的行蹤。”
要是姜婉晴真是偶然遇見她那還好說，可姜婉晴一看到姜婉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而且她那般害怕自己，眼神躲閃，欲蓋彌彰，顯然大有問題。
當然，哪怕那些都是姜婉晴的無意之舉，她也能借此機會好好敲打這些人，給她們留下難以忘懷的記憶，讓她們學乖。
兩伙丫鬟中，芙蕖與姜婉晴母女無甚關系，她甚至偷偷松了一口氣，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沒有一時糊涂去向周姨娘打小報告。
因此，芙蕖僅是乖乖跪著，并不打算說話。
其余幾人也都沒吭聲，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改變。
“不說？很好，看來你們的嘴還挺嚴實。”
姜云姒勾起唇角，“我早就告訴過你們，進了這里，你們的性命便都由我掌控。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們沒辦法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將你們都殺了，讓你們之中的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將這秘密爛在肚子里，帶進棺材中。”
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說著便讓衛乙等人過來，對他們道：“既然她們對自己的主子如此忠心耿耿，待殺光之后，就都送去薛姨娘院子里吧。”
不過那時，薛姨娘看到的就只能是幾具尸體了。
瞥了一眼作壁上觀的芙蕖，姜云姒又笑道：“不過你們既是一同做事的，我也不好厚此薄彼，芙蕖，你也下去陪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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