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蟬衣微紅了臉，忽然反應過來，“小姐！奴婢可是在說正事啊！”
況且……況且她曾經被自己的未婚夫狠狠傷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接受另一段全新的感情。
而且許科一家死后，她不是沒想過找那個人報仇，但那又談何容易呢？
她還要伺候小姐，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京城了。
如此想著，她臉上的紅潤萬全消失，被蒼白取代。
姜云姒有些莫名，挑眉問她，“你在想什么？莫非還有仇未報？”
許蟬衣不知該驚嘆她的敏銳，還是該藏起自己的私事，但她還沒做好決定，姜云姒就替她開口了。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是被你未婚夫騙著喝了藥才被賣的。”姜云姒語氣淡然，“想報仇嗎？”
“奴婢……”許蟬衣猶豫道，“奴婢得照顧小姐……”
而后她聽到姜云姒嗤笑，“有仇不報，藏在心里做什么？我只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這話仿佛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許蟬衣的怨恨，她跪在地上，用著冷靜卻堅定的語氣說：“奴婢想報仇，想讓那個負心漢付出代價。”
或許報了仇，她的心里就不會再有疙瘩，或許……她還可以重新追逐什么……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姜云姒的臉上才重新掛上笑容，她問了許蟬衣那人的地址和姓名，便再沒說其他。
許蟬衣也不敢問，恰好在這時，姜婉怡和姜婉晴一塊兒來了。
兩人雖是一起來的，但兩人之間卻似有一堵看不見的墻。
見到姜云姒后，姜婉怡率先恭喜道：“長姐真是好生厲害，居然把姜婉若送進了大理寺！如此一來，府上可就再沒有能與長姐爭鋒的人了！”
姜婉晴也不甘落后，恭維道：“如今誰不知道府上后宅之中做主的乃是長姐？她姜婉若不過是靠著爹爹偏愛，才能風風光光的。眼下她身敗名裂，又進了大理寺，幾乎被斷了后路，她啊，再也翻不起風浪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詭異地都說到了一件事上，那就是踩低姜婉若，并且抬高姜云姒。
從前她們眼中愚蠢不堪，甚至懶得多留心半點的長姐，如今成了她們時時刻刻都得捧著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而且皇上還給長姐和攝政王賜婚了，興許不久之后就是攝政王妃了！憑她姜婉若一個養女的身份，與長姐那是云泥之別！”姜婉怡更加賣力道。
平日里，兩人還能做姐妹情深的偽裝，如今卻都想討好姜云姒，便成了敵人。
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姜云姒只覺得頭疼。
“你們若是來說這些的，便給我閉嘴。”她開口道。
姜婉怡兩人趕緊閉嘴，生怕自己惹惱了姜云姒。然而很快，兩人對視一眼后爭相問道：“長姐可知姜婉若她還能出來嗎？”
“長姐接下來可有什么計劃嗎？”
前一句是姜婉晴問的，后一句是姜婉怡問的。
原來這兩人是來“打探敵情”的。
姜云姒便來了一招禍水東引，“與其關心這些問題，不妨回去讓你們各自的姨娘好好去關注關注外頭的姚娘子。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姜啟之若是不想再添一個私生子或養子，就一定會找機會把她接進來。”
看著兩人變化的神情，姜云姒揮揮手，讓許蟬衣把人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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