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人當真沒問題？”姚姨娘再次問淑兒道。
淑兒笑著說：“姨娘您就放心吧，奴婢旁敲側擊問了她許多，才知她對大小姐實在恨得緊，而且奴婢沒對她說起過自己的身份，就算出了什么事兒也與咱們無關。”
“娘，淑兒又不傻，既然她都這么說了，看來那人確實可以利用。”姜婉若冷笑，“姜云姒那賤人還真是走到哪里都遭人根的禍害玩意兒。我看此番她要是在攝政王府里鬧出事來，那病秧子還會不會維護她？”
“正是如此！”淑兒恭維兩人道，“外面那些風言風語鬧得厲害，若是大小姐又在王府弄出事來，甚至用不著您和小姐出手，外面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行啦。”
姚姨娘面上也帶著笑，不過她一向謹慎，否則也不會隱忍十幾年，還被姜云姒橫插一腳，落得如今進退兩難之境。
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罷了，先前都是她大意了，才讓姜云姒那賤人有機可乘，如今既是明面上的博弈，姚姨娘自認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再者，她雖然對攝政王府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卻也知道沈臨州是個惡貫滿盈的病秧子，而且世人畏懼他，就連老爺也對沈臨州忌憚不已。
可是……如果自己能收買了王府里的人，里應外合，說不定能幫上老爺一二。
想著，她撫了撫鬢邊的發，對淑兒道：“若是有機會再遇到那丫鬟，你就多與她接觸接觸，她可是我扳倒姜云姒的好棋子。要是可以，你也向她打聽些王府里的事，記住別太明顯，免得打草驚蛇。”
原以為淑兒會滿口答應，可誰知淑兒卻面露難色，“姨娘恕罪，不是奴婢不想為姨娘和小姐分憂，而是……”
淑兒抱怨道：“而且那丫鬟也頗為緊惕，奴婢在街上偶遇她時，她做了一番偽裝，還遮著臉。奴婢雖然努力辨認，卻也實在是……”
這倒是個問題，若是淑兒連那人的模樣都沒記住，往后即便是再次遇到認出她來？
剛做好的打算，又得重新籌謀，姚姨娘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可是她不愿意放棄眼下這么好的機會。
“好生盯著攝政王府中的動靜，要是那丫鬟一次未成，定然會再次出手。這些日子你在街上多去走走，最好再遇著那人。”
說到這里，淑兒也知道這事情自己是必須得接下了。
事情遲則生變，姚姨娘當即就讓淑兒再次上街去探聽風聲了。
淑兒離開后，姜婉若親昵地拉著姚姨娘的手，靠著她的肩膀撒嬌，“娘，您之前說過的，會求爹爹為女兒和太子殿下……”
女兒家總是對姻緣一事充滿期望，姜婉若也不意外，而且讓她一個女兒家開口問這些事，實在有些難為情。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姚姨娘緩和了臉色，溫聲道：“放心吧，娘答應過你的事何曾食言過？只是老爺近來早出晚歸，還得再等等。”
聞言，姜婉若面露失望，可她對這些事無能為力，而且她雖然想接近寧芳容，可、可她現在根本出不了門，否則，就會被外頭那些流言蜚語給湮沒。
到這時候，她心里不免又怨恨起來，“只盼著姜云姒早點死了才好，否則女兒一日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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