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文秀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嚨，心里縱然有千萬句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揭露了姜云姒的真面目，王爺應該把姜云姒趕出去，而不是……
“這就是不同的地方了。”許蟬衣狠狠吐出一口惡氣，“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和心懷不軌的丫鬟還是有區別的。”
“你閉嘴！”文秀兇狠地瞪向許蟬衣，忽得又看向沈臨州，“王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啊，您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您恐怕不知道，那些話，那些事都是丞相府的丫鬟告訴我的，她伺候著姜四小姐，她知道的東西很多！是她說的，是她說姜云姒在丞相府里欺壓庶妹，被姜大人發現后教訓了一頓，所以懷恨在心。她還說……還說姜大人的婚禮是被這個女人故意搞砸的！”
“還有……還有……”
文秀模樣癲狂地回憶著自己聽來的消息，“丞相府里那么多人都不待見她，一定是她的錯，肯定是因為她做錯了事情，她蛇蝎心腸，心胸狹隘……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會被拋棄呢!”
“王爺，您相信我，只有我對王爺才是真心的，她就是在利用您啊！”
她的話越說越離譜，但好在沈臨州的一句話就從她嘴里炸出了那個攛掇她的人。那人口口聲聲說自己伺候在姜婉若身邊，雖然如今還不能確定是誰，但既然知道了她的主子是誰，姜云姒就不準備坐以待斃。
至于文秀……
姜云姒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沈臨州，似笑非笑道：“原來都是王爺的桃花惹的禍，如此說來，到底是誰連累誰？”
沈臨州從善如流，“都怪本王連累了阿云。”
兇名赫赫的攝政王何曾有過如此低聲下氣的時候！
文秀驚得睜大了雙眼，她不敢相信，心里更加嫉恨，這樣的例外憑什么會落在姜云姒身上？她就是個被拋棄的禍害啊！
她紛亂的思緒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想知道。
姜云姒也懶得開口處理她，這里畢竟是攝政王府，沈臨州還在場，她倒也不好越殂代皰。
然而她前腳剛走，沈臨州原本還笑意淺淡的面容立刻冷了下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王爺……”文秀怔怔開口，她眼中還帶著希冀，“王爺您可曾記得，數年前的冬天，您在街上救了一個小丫頭？奴婢便是那丫頭，后來奴婢拼命進了王府，兢兢業業，只想著能離您更近一步！”
看吶，她的愛才是最純粹的，那個姜云姒，不過是想找個靠山而已！
“奴婢在王府這么多年，從未想要打擾您，可是……可是……奴婢實在不愿意看到您被她哄騙……”
她表露了心跡，正想著王爺方才對那個姜云姒都那般溫和，那么對自己恐怕會更加溫柔。畢竟，她在王府里呆了好幾年啊，王爺總會知道的，只有她才是最適合王爺的人。
然而沈臨州對她沒有半點柔情，“本王救過的人許多。”他說，“可惜，都是為了做樣子給皇帝老兒看罷了。”
霎時間，文秀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可是……”她咬了咬唇，“可是王爺您留下來了，難道不是想聽聽奴婢的心里話嗎？”
對此，沈臨州挑眉，吩咐他身后的衛陵道：“剝了她的皮，讓老鬼做一張人皮面具出來。”
丞相府里的人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想往他眼皮子底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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