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姜婉若是打算接受治療了。
不過好不容易逼等她，哪有這么容易就讓她恢復？
既然想治，那就讓她越治越瘋。
“你找個機會把姜婉若的藥方偷來，你如今是她的貼身丫鬟，抓藥的事她應當只放心交給你去做。”
更何況，這也算是看看鶯兒有幾分投誠之心，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便是不要這顆棋子也罷。
鶯兒低下頭，輕輕應了聲“是”。
“可奴婢今晚……”四小姐還在等著她的好消息，她不敢就這么毫發無損地回去，那樣只會讓四小姐懷疑。
但是在姜云姒看來，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甚至只需要鶯兒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猛然迎上她的眼神，鶯兒打了個哆嗦，想著自己如今還未能取得大小姐的信任，便立刻道：“奴婢蠢笨，還請大小姐吩咐！”
于是當日夜里，鶯兒慌慌張張地回到了姜婉若身邊。
這時已經是后半夜了，可姜婉若非要等著鶯兒的“好消息”，愣是等到了眼下。
于是在她瞧見鶯兒時，便立刻問她，“是不是做成了？姜云姒呢？她死了嗎？”
“小姐恕罪……”鶯兒一句話打消了姜婉若所有的念頭。
她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沖著鶯兒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去了這么久，到底干什么去了，居然未能成事？你到底還有什么用！”
鶯兒跪在地上紅著眼睛哭道：“奴婢本來已經將毒蛇放進了大小姐的院子，眼看著就要成了，可是……可是那蛇被一個丫鬟給發現了……不過，不過小姐別急，那條蛇已經咬死了一個人，而且之后就逃之夭夭了，這幾日大小姐一定寢食難安。”
“我要她寢食難安做什么？我要她死！”姜婉若氣得直咬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滾下去！”
鶯兒哆哆嗦嗦地起身，可走路時怪異的姿勢讓姜婉若心生懷疑，“站住，你受傷了？”
怎么會受傷？難道是姜云姒發現了她……不，姜云姒可不會這么手下留情。
“奴婢……奴婢……”
她越是隱瞞，姜婉若就越是懷疑，當即拍桌呵斥，“說！”
鶯兒一個哆嗦，便挽起裙擺道：“奴婢看到那條毒蛇逃走后就打算回來，可是還沒離開就被它咬了，奴婢害怕暴露，不敢出聲。好在奴婢家中有治這種蛇毒的藥，所以才能茍延殘喘留著一條命來見小姐。”
尋常女子哪有不怕蛇的？更別說是被蛇咬了，她居然還能忍下來，向自己復命。
不管怎么說，姜婉若的臉色總歸是好了一點。
“罷了，看來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小姐今日就不罰你了。既然那條蛇已經進了姜云姒的院子，我就不信她能一直那么好運，哪怕只需要被咬一次……”
她怨毒的笑容讓鶯兒不寒而栗，而此時的姜婉若絕對想不到被她寄予厚望的毒蛇早已經成了姜云姒手中的藥材。
作為知情人的鶯兒，她也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她和淑兒本是一塊伺候四小姐的，從前淑的風光讓她羨慕，可是到頭來，淑兒還不是成了替死鬼？
她要為自己而活，絕不愿做任何人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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