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兩天了，怎么還沒有動靜？”
自從知道鶯兒將毒蛇放進姜云姒的院子后，姜婉若就天天等著消息，可是一等再等，姜云姒那邊還是風平浪靜，這讓姜婉若越來越惱火。
“鶯兒？鶯兒！”她沖外頭喊道，“你滾去哪兒了還不滾進來！”
“小姐恕罪！奴婢方才去給您端藥了。”鶯兒恰巧端著湯藥出現在門口，她走得急，氣息都還沒平穩。
可偏偏姜婉若太折磨人，非得要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若是找不到人便惡語相向，半點沒有從前偽裝出來的溫柔。
鶯兒伺候在她身邊又得事事親力親為，因而總是被姜婉若抓住小辮子責罵。
便如同此時，鶯兒明明有事在身，姜婉若卻一點也不在乎，開口便道：“端個藥都磨磨蹭蹭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貫會偷奸耍滑。”
鶯兒低著頭不敢應聲，黑黢黢的湯藥味道苦澀，姜婉若還沒喝就皺起了眉，滿臉嫌棄，“這鬼東西難喝死了，給我放遠點。”
鶯兒便放得稍遠了些，不過想著自己如今得扮演一個忠心耿耿的貼身丫鬟，便小心提醒。
“大夫說這藥得趁熱喝，小姐您身體金貴，可莫要拖垮了。”
這話聽著順耳，姜婉若輕哼，“你雖比不上淑兒機靈，心思倒是不錯。我且問你，你當真把那條蛇放到姜云姒的院子里了？莫不是你騙我的吧？”
鶯兒心頭一顫，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小姐明鑒，奴婢不敢欺瞞小姐，那條蛇當日夜里就咬死了一個丫鬟，要不是奴婢家里有藥，興許也……”
是了，鶯兒也被蛇咬傷了，那傷口姜婉若還瞧見了一眼。所以這個問題在脫口而出后姜婉若就有些后悔了，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兩日的記性越來越差。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于是姜婉若本來已經好了一些的心情又變差了，連帶著語氣都冷硬了些，“行了，本小姐就是隨口一問，你要是心里沒鬼又有什么好緊張的？”
“既然已經死了一個人，我就不信姜云姒那邊會當真風平浪靜，你去給我盯著，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本小姐。”
“是，奴婢知道了。”鶯兒悄悄松了一口氣。
待鶯兒離開之后，姜婉若起身走到桌邊，臉色不明地盯著那碗湯藥。
病了？瘋了？
不，她好得很！
原本她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問題，可是為了哄爹爹和娘開心，她才忍著讓大夫給自己診治。
可是她喝了這些藥根本沒有效果！
她越來越急躁易怒，也越發容易忘事。可是她依舊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一定是因為喝了那庸醫的藥，才讓原本健健康康的自己生了病。
在這樣的心思下，姜婉若黑著臉端起湯藥，走到窗邊手腕一抖便將其倒進了盆栽的土壤里。
“婉若，你在做什么？”
一聲呵斥傳來，姜婉若心頭一跳，扭頭就看到快步走來面帶怒色的姚姨娘。
“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你就不能讓娘省點心嗎？”
姜婉若抿了抿唇，卻倔強得不肯低頭。
“娘，這藥根本沒有效果，那個大夫不過是個庸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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