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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3）

“樓主？您的意思是……”凌恒一頓，趕忙頷首，“是，我明白了?！?

“你一個人，有諸多不便，也不安全。雖然白長老應該不至于如此冒失，對你出手，但我們必須防患于未然。所以，”沈干夕仰起頭，對房梁暗處的菀青說，“菀青，讓你的人全都隨凌恒一起回去，在暗中保護凌恒，監視其他人。”

“是，樓主，我也一起去嗎？”菀青的聲音傳來。

“不用，你留下?！鄙蚋上τ謱⒛抗廪D向凌恒，“此次機會難得，凌恒，你多加留心，盡量不要遺漏。”

“是?！鳖D了頓，凌恒又擔心地開口，“但是，只留下菀青一人，萬一再有殺手前來，是否太過危險？”

“怎會只有菀青一人，舒泠不是還在嗎？”沈干夕略帶自嘲地笑道，“她一個人，就可抵織鳳樓所有侍衛了。”

“可她畢竟……”

“不要緊，她的目標不是我。相反，有她護衛，這一路上，我簡直不能更安全。白長老不傻，那夜之后，他應當不會再請來殺手，以卵擊石?！鄙蚋上Υ驍嗔韬?，語氣堅決，“等你順利到達，再叫人去竹醉山莊與我匯合。我要連根拔除樓中毒瘤，機會或許只有一次，絕對不能放過。”

凌恒神情一肅，頷首道：“我知道了，樓主?！?

“還有，這是我的玉佩。”沈干夕將腰間玉佩解下，遞給凌恒，“回到樓中，你以玉佩為信物，去調動暗衛，讓他們從白長老和名單上的人入手，順藤摸瓜，將樓中所有與叔叔有所牽連之人，都找出來。”

見凌恒接過玉佩，沈干夕又叮囑道，“現在敵我不明，你要謹慎行事。那些人，你暗中記下就好，千萬不可打草驚蛇。此事事關重大，可我如果親自回去，一定會引起叔叔警覺，所以，就全部交給你了。其他的，就由你見機行事吧?！?

“是，樓主?！绷韬汔嵵氐乇ＷC，“我一定不負所托?！?

“嗯?！鄙蚋上p輕點頭，目光一寸寸堅冷。他已經足夠忍讓，叔叔卻幾次欲置他于死地，若非碰巧和舒泠同行，即使他能保全性命，他暗中培養的兵力，恐怕也要暴露。如今對方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這一切，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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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年關已至。

終究是異鄉異客，親人朋友不在，少了許多往來道賀之事。沈干夕攜凌恒和兩位長老，去酒樓吃了年夜飯，晚上，他把熏爐搬進院子，披上大氅，坐在一旁。織鳳樓弟子不敢逾矩，都遠遠站著，只有凌恒在他身邊。舒泠一臉毫無興趣，也不接受邀請，已經回屋睡下，他只好獨自一人燃著煙花守歲。

“這還是我第一回不在織鳳樓過年呢?！鄙蚋上Ω锌?，“不過父親已經離開了，以后在什么地方過年，都一樣吧?！?

“樓主，您也別太難過了?！绷韬悴恢f什么好，只能這樣安慰他。

“倒不是難過?！鄙蚋上u搖頭，“只是覺得，不過一年時間，卻變了很多?！?

“樓主……”

“以后，不知又會變得如何?！鄙蚋上p嘆一聲，望向夜空。星光早已被絢麗的煙花掩蓋，五彩斑斕卻又轉瞬即逝，有如難以留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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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一早，沈干夕為白長老等人送行。對于凌恒要一同回去，白長老沒有表示異議。越羅緞價值昂貴，這又是樓主談成最大的一筆生意，樓主不放心，確實在情理之中。至于其他，白長老倒未多想，凌恒一個人，又能有多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