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目瞪口呆了半晌，問:
“你干嘛錄下來？你錄這種東西干什么？”
聶聞星八風不動，眼皮都不抬，淡定得像一尊美菩薩。
“習慣，我在社交場合，都會錄音。”
白芮肅然起敬，商場果真是刀光劍影，人人自危，尤其是聶聞星這種地位和身份，怕不是有無數人在覬覦她的命。
“嗯……謹慎點是好事。”
白芮斟酌著說，眼睛眨啊眨的，故作可愛:
“如果我說，這句話就是開個玩笑，你會相信嗎？”
聶聞星神情依舊淡定，搖了搖頭。
白芮眼一閉，不知道該說什么，直接扯謊:
“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我大概是生病了，最近的性格也有點變化，偶爾就會……這么皮一下，別在意哈。我對聶老板的愛天地可鑒，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啊！”
聶聞星聽得攥緊了手掌，很快，她抬起頭，對著白芮，用拳頭狠狠砸了下她的枕頭。
白芮猛地往旁邊躲，一頭烏發甩開在枕邊，有一些蓋住了聶聞星的手。
她瑟縮著開始表演:
“啊，聶老板你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干嘛要生病啊，要是我不生這個奇怪的病就沒這回事了……”
“你閉嘴！”
聶聞星仿佛忍無可忍，眼睛如要噴火，突然大吼了一句。
白芮往后一縮，飛速思考對策，剛才哭紅了的眼睛一會兒就用上了，紅得愈發惹人憐愛。
“你說沒愛過我，可不像撒謊。我看起來那么好騙嗎？”
聶聞星眼睛瞇著，手指緊握成拳，彎下腰，帶著極大壓迫力，對白芮一字一句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
白芮拼命搖頭，整個人激動卻又病弱，連手都抬不起來，卻還是努力在用手去碰聶聞星的拳頭。
聶聞星卻一把揮開她的手，聲音里隱含熊熊怒火:
“你還作踐自己身體！這么多年，我都沒像今天這么……”
她后半句話突然被自己吞掉了，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抓住白芮的手腕，指尖狠狠掐進她肉里。
白芮痛呼出聲，根本沒在意聶聞星后面隱藏了什么，被疼痛占據了心智。
聶聞星猝不及防放開了她，倉促扭過頭去，低低說:
“算了。”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白芮，眼神里帶著幾絲復雜的情緒:
“你養病吧。”
話音落下，她直接朝門口走去，竟是不打算待在這里了。
白芮忍著疼痛，張口叫她:
“哎，聶老板你等一下！”
聶聞星已經走到門口，腳步卻又停頓，低低的說:
“如果要找別的借口，不必了。”
白芮咬牙切齒，揉著聶聞星在自己手腕上捏的紅痕，狠狠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后面，白芮還有無數句話想要跟聶聞星吼出來，就像剛剛她吼自己一樣，狠狠吼給她聽:
你他娘的有什么好傲氣的！當金主了不起？有錢了不起？老子四年來在你身邊被你當玩物，你從不給我好資源，一切全靠自己掙，也沒什么錢啊禮物啊，難道你真當老子為了你的臉嗎！做夢也別做得這么美啊！
不過，鑒于如今系統消失，情況極端復雜，白芮雖然心里氣的不行，卻沒打算激化矛盾，所以只微帶怒氣地說完那一句，過了會兒，又說了聲:
“老板，回去好好休息。”
聶聞星全程站在門口，背對著床，不說話也不動，聽到白芮說好好休息，她才身影微晃。
美麗的、端莊的臉龐，側了過來，她只露半張側臉，對白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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