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她現在人到底在哪。”
“好，我馬上去查！您先回床上休息，手術的刀口不能裂開，否則會出大事的。”
“先去查！”
清河被他暴怒的吼聲嚇的一抖，連滾帶爬的離開病房。
付云城艱難的站起身，捂著傷口，一步一步走回病床前坐下。
他就這么一直等著，仔仔細細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回想了一遍。
看著窗外霓虹燈的光越來越亮，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也釋然了什么。
他不想讓顧清歡死。
只要她活著，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他都不計較了。
手下意識的摸向無名指的位置，他才發現，戒指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
他猛地回頭，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進。”
清河畏畏縮縮的走進來，眼睛明顯哭過。
付云城緊張道：“顧清歡人呢？”
清河低著頭，“老板，夫人，真的出事了。”
“監獄那邊說，夫人患上了子宮癌，在監獄里病發，走了……”
“我去醫院確認過，大夫說，是因為之前的流產手術，清宮沒有清干凈。他明確要求過夫人馬上回去做清宮手術，可是夫人拒絕在他們醫院治療。”
付云城腳下一軟，差點栽下去，抓住手邊的柜子才勉強站穩。
清河立刻上前，眼睛紅的像兔子。“老板，您……您想開點。”
“我不信。”付云城逼著自己鎮定。“我要親自去找她。”
他臉色慘白，推開清河就要往外走，清河追上去扶住他，哭著說：“老板，夫人是他舅舅親自火化下葬的，人真的已經不在了。”
“滾開！”
清河再次被推開，可還是上前攙扶著他。“老板，您不能出去，您身上的傷太嚴重了，這么折騰下去會沒命的。夫人已經不在了，可您的生活還要繼續啊。”
他的話，狠狠刺激著付云城。
不在了……
那個像朝陽一樣照亮他灰暗人生的女人。
那個涼城不可一世的小公主……
不在了。
他做了那么多虧欠她的事，還來不及還，她就走了。
付云城不相信。
再次用力推開清河，他大步朝門外走去，用力打開病房門，就看到顧秋站在門外，手舉在半空，明顯正要敲門。
幾天不見，顧秋老了許多，鬢角多了一抹白發。
“顧先生？”付云城有些意外。
顧秋頷首。“是我，付董。清河秘書來跟我打聽清歡的事，我怕他說不清楚，所以想親自來跟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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