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殘酷的,士兵們卻是勇往直前的,他們來自x國的各個地方,當我們問及他們是否想念家人的時候,他們回答,想念,可是為國家效力更重要,他們堅信,他們在戰場上的一切斗爭是為了讓一切結束,然后和家人早日團聚。以上是jntv記者傅傾城在大馬士的郊區報道。”
“卡。”
駐大馬士的記者傅傾城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話筒交給工作人員,然后隨著眾人一起進了面包車,迅速往安全地點移動。
坐在車裏,她脫下身上穿著的防彈背心和鋼盔,閉眼休整了一下。
回到住處,傅傾城一邊和助理楚靈討論一邊往酒店大廳走去,卻不曾想猛抬頭就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男人見到她顯然也是怔楞了一下,卻也是率先反應過來,和同伴打了聲招呼就走了過來:“這么巧。”
“的確是很巧。”傅傾城淡淡地說,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楚靈看出氣氛不一般,忙找了個借口躲開,留他們兩個說話。
“你快一年都沒有回去了。”男人唇角微微揚著,似是在笑,可傅傾城見過太多他這樣的表情,知道他不過是本身唇角就是上揚的,總是讓人誤認而已,此時他還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呢。
“是嗎?”傅傾城聳肩:“你記得倒是清楚。”
“我們到底是夫妻。”男人說,“我不會連妻子在家中消失了多久都記不清楚。”
傅傾城卻好像是聽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捂唇笑了起來,笑夠了才直起腰板,冷冷地看他:“秦年,不過是一紙婚書而已,你比誰都清楚。”
秦年表情坦然,剛想說什么,遠處他的伙伴卻已經在叫他的名字,他無法,只好說:“我有要緊事情和你說,晚上我去你房間。”
傅傾城惡及他這般自若的態度,可還來不及發作他就已經匆匆走開,只好咬牙忍住。
夫妻?
他們算哪門子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會在結婚五年后還沒有同床共枕過一次?
她深吸一口氣,剛平緩了一下氣息就聽到楚靈輕聲叫道:“傅記,你手機響了。”
傅傾城接過手機瞥了一眼,來電的備註都是“秦家”,這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一個個全都撞上來了,要知道這近一年的時間她都駐在x國沒有回去過,除卻一個禮拜一次準時的視頻電.話,她接到的電.話也是屈指可數。
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接了電.話,卻不出聲,等著對方先說。
“青青?方便說話嗎?”
傅傾城輕應一聲。
那邊似是猶豫了一下,才說:“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思來想去,覺得晗晗畢竟是……所以還是想和你說一聲,他不是很好,最近剛剛診斷出有選擇性緘默癥,難得說上幾句話,尤其是在家裏,現在是一聲不吭了。”
“所以呢?”傅傾城眉頭一擰,道。
“我們都希望你能回來一趟……”那邊說,“今天阿年出發去你那邊做醫療援助,大概一周內會回來,希望你能和他一起回來。”
傅傾城好一會兒都沒說話,聽得那頭又叫了她一聲,這才說:“我會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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