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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關(guān)聯(lián)（1 / 3）

不知道是否真的因為格列高利與埃德溫亞的詛咒, 這一整個白天，科斯莫神思不屬、精神不濟、恍恍惚惚。

偶爾地，他感到自己的靈魂仿佛向著一個巨大的黑洞墜落,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 像是一場孩童的惡作劇，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模樣大概是激起了莫爾少許的同情心, 所以他干脆讓科斯莫早點下班, 回去好好休息, 甚至還給科斯莫放了一天假。

“這會持續(xù)多久？”科斯莫問，多少有些萎靡不振。

“不會太久。”莫爾說, “按照人類的說法，埃德溫亞是個溫和的脾氣?！?

真的嗎？科斯莫相當(dāng)懷疑。

他倒是覺得埃德溫亞挺記仇的……當(dāng)然, 暗地裏編排埃德溫亞的人類肯定不對?？墒?，埃德溫亞有必要遷怒任何聽聞此事的人類嗎？

不知道是否是察覺到科斯莫心中的想法, 在他離開雜貨鋪之前, 莫爾突然跟他說：“實際上, 有人猜測這種說法真切地影響到了埃德溫亞的力量？”

“什么？”

“也就是說，當(dāng)越來越多的人類認為月亮是「平庸的女兒」的時候，月亮就會真的變?yōu)椤钙接埂??！?

科斯莫驚訝地說：“但是，神明的力量不應(yīng)該與人類無關(guān)嗎？人類的想法怎么會影響到神明的力量？”

“是嗎？”莫爾問。

“不是嗎？”

在莫爾與科斯莫提及信仰的問題的時候，科斯莫就曾經(jīng)想到, 人類似乎沒有任何掣肘神明的辦法。但是，莫爾現(xiàn)在似乎在隱晦地暗示他, 人類實際上能夠直接影響到神明的力量？

莫爾皺了皺眉, 他盯著科斯莫,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蘭赫爾先生, 你對于常識的無知程度，幾乎讓我懷疑你是不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了?！?

……科斯莫干笑兩聲。

好在莫爾對此也并不在意。

“人類當(dāng)然可以影響到神明，正如神明可以影響到人類一樣。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順帶一提，這是「法律」的座右銘?！?

莫爾這么說。但是顯然，他并不打算繼續(xù)解釋下去了。

科斯莫也大概理解了莫爾的意思，他實在感到疲憊不堪，也沒什么心思去好奇了，就和莫爾揮揮手，離開了雜貨鋪。

回去的路上，他還在心不在焉地想，格列高利與埃德溫亞居然是達文波特·馬庫斯的孩子嗎？神明也有這種繁衍與生育的概念？

又或者，這種概念不過是人類對于神明的某種定義。因為人類如此，所以神明如此。這種情況在那些傳說故事中總是相當(dāng)常見。

某種程度上，人類的確是一種相當(dāng)傲慢的生物。

此外，既然「平庸的女兒」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確有所指代，那么《鏡記》中的那個故事，就真的那么簡單嗎？「鐵匠」這個身份就象征著達文波特·馬庫斯嗎？

這些念頭在科斯莫的大腦之中徘徊著，但是他疲憊散漫的大腦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這些問題了。他挨個摸了摸他的貓貓們，然后就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他才醒過來，感到頭疼欲裂，但總算是從那種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tài)中緩了過來。

他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在落地窗前的扶手椅上，望著窗外、發(fā)著呆。

某種慵懶的情緒控制了他。他意識到詛咒可能仍舊在他的身上發(fā)揮著效力。他有點懶散地想，為了閱讀《鏡記》，他還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差點死了、差點變性，還遭遇了兩場詛咒——雖然其中一場是來自于他那個無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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