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戚剛戚爺滿臉含笑：“二少爺，這天剛亮了，你找我有何貴干？臘梅給孫家二少爺上茶。”丫環臘梅給孫昌英倒上了茶。孫二少爺：“戚爺。我有事相求爺。”孫昌英環顧了大廳裏戚爺手下的兄弟一眼。戚爺會意地笑了笑，擺擺手：“都是自家的兄弟。你們都退下去吧。”戚爺的手下都退下了。孫昌英才說道：“今天六月六，我大娘和我的狗哥，去浮來山燒香。其中還有兩位姑娘，一位叫徐蘋兒，一位叫徐果兒。我想求戚爺派幾個兄弟去浮來山上，找個機會揍我的哥哥一頓。順便嚇唬嚇唬蘋兒和果兒。”戚剛戚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二少爺，以后說話哥前面不要加上狗字了。二少爺這個忙我要幫，必須幫的。但是，倆姑娘就不要嚇唬了，我見不得女人流眼淚。弟兄們幫助你的忙，你怎么犒勞我的兄弟？”

孫二少爺滿臉含笑：“我聽戚爺的，不嚇唬蘋兒和果兒了。我出這個數的銀子，給戚爺手下的弟兄，讓他們到酒樓喝一頓，去戲院子裏聽戲。另外孝敬戚爺的，是這個數的銀子。”戚剛：“不愧是孫府二少爺，出手就是大方。做事就是場面。這件事成交了。”孫二少爺喝了口茶：“戚爺，成交了。”戚爺：“你哥哥長得什么模樣？”孫昌英趕緊說道：“我哥孫沂英，他長得和我差不多，身高體型也差不多。他的脖頸上戴著一塊墨玉青花扣。”戚爺：“吖，我知道了。你倆是兄弟。我替你狠點教訓他，孫府的好事情不能讓孫沂英全部占為己有，是吧？”孫昌英說道：“戚爺，說道昌英的心坎上了。”戚爺開懷大笑：“臘梅，給二少爺上茶。”丫環臘梅走出來給孫昌英倒上了茶。孫昌英喝了一口茶：“戚爺，告辭了。”戚爺開懷大笑：“我這就做準備。臘梅你送送孫府二少爺。”臘梅應聲從套房間出來道：“是。老爺。”

臘梅送二少爺走出了戚宅。二少爺招手上了一輛黃包車走了。臘梅看看四周無人，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去泉汪巷。快”黃包車到了泉汪巷，丫環臘梅急匆匆付了車費。她小跑著到了6號門口，急急的拍門：“嬸子，嬸子，快開門。”小院裏響起了腳步聲，門打開了。臘梅一看：“小翠，是你。太好了。”小翠：“你快上屋裏去。”臘梅拉著小翠的手急匆匆的進了屋。

臘梅急匆匆地說道：“你們孫府的二少爺今天找戚爺了。大少爺和孫夫人去浮來山上燒香。戚爺派手下要狠打狠揍大少爺。你快點想辦法通知他們吧。”小翠一聽臘梅的話，就急急地問道：“你這消息準確嗎？”臘梅：“我上茶的時候聽到二少爺和戚爺的談話。浮來山上燒香。還有蘋兒和果兒。你快點想辦法吧。”臘梅說完急匆匆的走：“我的趕快回去。不然戚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臘梅在巷口攔了一輛黃包車：“快，金鉤巷。”

金鉤巷口丫環臘梅下了黃包車，她在早餐攤上買了油條果子。她提著油條果子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聽一聲：“臘梅，你站住。你去哪兒了？”丫環臘梅嚇的一哆嗦，她很快回覆了平靜：“回老爺的話，送走了孫府二少爺，我到巷口買回來早點油條香果子。”戚爺：“啊，你干快幫著戚媽去做飯。今天我們有事情要辦。”臘梅：“是，老爺。”

孫府上丫環小翠聽臘梅一說二少爺要暗害大少爺，她急忙走到屋裏，對著躺在炕上的爹爹說：“爹，我有急事要出去辦理。娘，您二老放心。”小翠爹爹說道：“小翠，快去快回。閨女你遇到事情要機靈點。”小翠：“放心吧，爹娘。”她說完就跑出了家門口。

小翠跑過兩條巷子，拐進了一條胡同。小翠拍打著一戶人家的柴門，她喊著：“強子哥，強子哥。”從屋裏走出來一位小伙子：“小翠，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小翠：“我有很急地事需要幫忙。”強子一手把柴門帶上來，打上了鎖。小翠小聲說：“強子哥，有人要暗害孫府大少爺。估計孫夫人和大少爺已經去浮來山了燒香了。你快想個辦法通知到少爺。”

強子說道：“好。你跟上我。”強子說完朝著莊子的西邊跑去。小翠在后邊跟著跑。強子跑到了一個馬圈，拍打著馬圈的圈門：“楊大爺，我是強子。楊大爺。”楊大爺從屋裏走出來：“強子，你這么急，有什么急事？”強子：“我有很急的事。我借牽一匹馬騎，馬你餵草料了嗎？飲水了嗎？”楊大爺：“剛餵飽了它，也飲水了。”強子：“楊大爺，我騎這匹棗紅馬。”強子上了馬：“小翠你快點上來，把手給我。”小翠上了馬。強子：“楊大爺，我走了。小翠你攬緊我的腰。”楊大爺：“強子，註意點安全。”強子說道：“好。駕”。馬兒一溜煙地朝浮來山那邊跑去。

浮來山香火會上人來人往。從山腳下到半山腰的路兩旁，都擺滿了攤子。有賣西瓜的，有賣水的，有賣天津大麻花的，有賣香火的，有賣拉面的，有賣小孩子玩具的像泥塑人和撥浪鼓的，還有給游人看著馬的，看著手推車的等等。賣東西的叫喊聲和買東西的應答聲次起彼伏，中間還夾雜著大人喊孩子的乳名的。善男信女們有往山上趕的，有從山上下來的。孩子們在人群中間穿梭著玩耍。年輕的姑娘年輕的小伙子也趕來浮來山上湊熱鬧。香火會上一派熱鬧非凡的場面。

強子和小翠到了浮來山腳下，強子把馬兒交給了看馬的老人：“大叔，看好馬。回頭給你銀子”看馬的老人：“放心吧，小伙子。”強子拉著小翠的手急急的往上走。小翠小聲說：“強子哥，今天我們找人很難找。”強子：“小翠，你不要太著急。他們也很難找到他們。”小翠小聲說：“我倆直接奔到山頂的廟裏和大銀杏樹下。現在你先看著下山的人裏面有沒有他們。強子哥你認識夫人和少爺吧”。強子小聲說：“我認識夫人和少爺。我在你家見過兩次，我印象挺深的。你放心吧。”

倆人到了一個岔路口。強子：“我走往北的這條路。我到寺廟找找。你走往東的這條路，到大銀杏樹下找。可是，我不認識徐家倆姑娘。”小翠說道：“徐蘋兒和徐果兒，這姐妹倆年齡和我相仿。身高比我高一點。倆人長得都很俊。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發現的姐妹花。”強子：“好，我倆分頭趕緊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