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突然昏迷不醒了!”小廈子已然帶上了哭腔,臉上胸前濕漉漉一片不知是淚是汗。
李長聞聽此言頓時后腰軟了一截兒,聲音也抖了三分。師徒二人顧不得規矩禮儀就撒丫子開跑了,邊跑李長還邊問道:
“皇上昨兒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宣太醫了沒?可曾驚動頤寧宮與鳳儀宮了不曾??”
小廈子也顧不得搭話,緊跟在師父屁股后頭一溜煙兒跑回儀元殿。
殿內溫實初正絞緊眉頭凝神閉目為玄凌把脈,暗自心驚,皇上這脈象如剛剛從鬼門關繞了一遭,卻又在兇險之中透著生機,實在詭異非常。溫實初向來精通岐黃,雖然能坐到太醫院院正這個位子不能說不跟甄嬛的枕頭風兒有關,但他的醫術在太醫院確實難有人能出其右,如今卻被玄凌的脈象難住了。轉念又想到尚在凌云峰準備再次入宮的嬛妹妹,萬一皇帝有個什么不測,莫說回宮了,皇后等人定會借機加害于她。到那時自己小小一介太醫院院正,縱是竭盡全力,也只怕覆巢之下無有完卵。罷罷罷,皇上素有自幼飲食起居的底子,如今不下猛藥只怕無濟于事,自己拼了這條性命也只為護著嬛兒她們母子平安。
溫實初打定主意,略一思忖,抬頭看見李長進來,強定心神道:“李公公莫要心慌,皇上這是先前傅婕妤一事裏五石散余毒未清,下官這就開方,勞煩哪位公公往太醫院跑一趟了?!毖粤T,提筆開好了藥方。一旁守著的小太監們如獲至寶,忙躬身接過,自去太醫院煎制不提。
溫實初收了藥箱正欲離開,李長忙上前道:“溫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言畢,也不等溫實初回話,自向側殿廂房走去,溫實初只好跟了上來,一面想著怎么才能說通李長封鎖消息,不要傳到皇后和太后那裏去。
來到廂房,李長令小廈子關了房門于外頭望風,待溫實初坐下,李長親自斟了盞茶恭敬奉于溫實初,溫實初忙道聲不敢不敢也是恭敬接下,卻不飲用直接置于幾上,道:“不知公公喚下官至此,所為何事?”
李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咱家與溫大人素日雖無深交,可自干元十二年來,因著凌云峰娘娘,咱家厚著臉皮也自認能跟您攀上交情了。方才您說,皇上體內五石散余毒未清,說句僭越的話,咱家自皇上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就開始近身伺候了,皇上的身子咱家搞不好比太醫院諸位大人還要清楚……”說到這兒,李長突然頓了一下,冷冷看向溫實初。
溫實初鼻尖沁出薄薄一層水霧,卻仍是煮熟的鴨子一般不肯松口,“下官愚鈍,不解公公雅意?!?
李長皺緊了眉頭,這個溫太醫旁的都好,唯獨心裏總是先裝著凌云峰那位,然后才是皇上。不就是怕皇上不好了,風聲一走漏會殃及到甄娘娘么。也不想想單憑著自己同槿汐的情分怎么會眼看著這種狀況發生。于是又堆起滿面春風道:
“溫大人醫術精湛,咱家一向敬重,剛才不過是白囑咐一句,也好回稟頤寧宮鳳儀宮兩位主子?!?
“萬萬不可!”一聽說要稟報太后和皇后,溫實初一時情急,規矩也不顧,脫口便攔。又意識到自己在殿中這么大聲有失禮儀,忙掩口輕咳了一聲,道:“太后娘娘近來鳳體未安,皇后娘娘則要打理內宮諸多事宜,實在不宜驚動兩位?!甭砸簧蛞?,又道:“再者皇上一直心系凌云峰娘娘,為使娘娘能夠安心養胎,皇上一直囑咐要下官低調行事。若是如今有心人趁著皇上身子不好興風作浪,只怕龍體大安之后皇上會怪罪下來,李公公,您看……”
李長心裏暗自翻了個白眼,得,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甄娘娘么,看溫太醫這耿耿忠心,這要是有朝一日甄娘娘要他弒君,只怕溫太醫眼睛都不帶眨巴一下的。想到這兒,李長眼裏多了一份陰鷙,旋即又消失無蹤,自己這是在想什么呢,甄娘娘對皇上情深意重,又怎么可能害皇上呢。
不知道是溫實初醫術高明還是瞎貓碰著了死耗子,三天后,大周皇帝玄凌終于再次睜開了眼睛,儀元殿上下無不歡欣鼓舞,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龍床上他們的皇帝陛下只有軀殼未變,內瓤兒早已換成了個女人,還是個喜歡女人的女人。
沒錯,前世的伍大雄是個蕾絲。剛一出生爺爺奶奶看都沒看剛剛死裏逃生的大雄媽,只往大雄兩腿間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他們期待已久的命根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伍大雄的爹見了親爹媽從來都是耗子見貓一般,父母一聲令下就屁顛屁顛去見新的相親對象了。沒過多久,月子裏的大雄媽就被連人帶孩子一起趕出了夫家大門。大雄媽憋著一口氣給閨女起了伍大雄這么個威武雄壯的漢子名,獨自一人含辛茹苦把大雄養大。而伍大雄則因為親生父親的拋棄自幼便仇視異性,長大后雖然不再性別歧視,也有了鐵到能稱兄道弟的異性朋友,到底沒法對異性產生友情意外的想法,反而看著身邊的姑娘們越來越順眼。
伍大雄想要出柜又怕傷了大雄媽的心,這樣糾糾結結多少年,伍大雄終于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