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覺得有些惋惜，視線向上就收到了阮言希憤怒的眼神。
“你居然掀我被子？！”
木十以為阮言希是不滿她偷看了他的裸體，剛想開口稱讚一下他的身材，就聽到阮言希憤慨地道：“這么冷的天，我會感冒的知不知道！”
“……”木十覺得他的腦回路絕對有問題。
直到坐到高凌塵的車上，木十還能感覺到從阮言希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烈的起床氣，木十把長長的圍巾在脖子上裹了三圈才覺得舒服些。
沒過一會兒阮言希又睡著了，木十偏頭看去，淡淡的黑眼圈出現(xiàn)在他眼睛的下方，看起來的確很累。
高凌塵從車裏的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木小姐，你們昨天很晚才睡的吧？”聲音刻意壓低了，顯然不想吵醒睡覺的阮言希。
木十抬眼回答他：“嗯，不過我習(xí)慣了。”
高凌塵沈默了兩秒，似乎在斟酌下一句話怎么開口，想好了之后，他邊註意著木十的表情，邊道：“木小姐是不是秦天陽的妹妹？之前就覺得面熟，我們之前應(yīng)該見過一次的。”
高凌塵會問這個問題她并不覺得意外，相反她在等他什么時候會問，在這之前他們的確見過面，是在哥哥秦天陽的葬禮上，所以她坦然道：“嗯，我是他的妹妹。”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高凌塵又道：“我聽說木小姐是最近才成為阮先生助理的。”他很想問她當(dāng)阮言希助理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對秦天陽的死因有所懷疑，但話到嘴邊，高凌塵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到底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是的。”木十看了一眼睡得很沈的阮言希，趁機(jī)胡扯了個理由：“因為崇拜他。”
“嗯，謝謝。”‘睡得很沈’的阮言希開口道。
木十：“……”
之后的路上高凌塵沒再提這個話題，木十也沒有。
***
9點(diǎn)35分，車開到研究所。
研究所裏接連死了兩位教授，所裏的整個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特別是警察的再次到來。
高凌塵領(lǐng)著阮言希和木十到了田教授和劉爵所在的辦公室，因為剛到上班時間，所有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去實驗室。
看到警察之后，裏面的人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因為在兩位教授出事之后，所有人都被警察詢問過。
盡管如此，那些人在看到他們時臉上出現(xiàn)的細(xì)微的變化還是被阮言希盡收眼底。
趁著蔣齊把來這裏的原因向他們說明的時候，高凌塵壓低聲音對阮言希道：“坐在最角落的那個女生叫孫梅，田教授把她名字的縮寫當(dāng)做紋身刻在腳后跟上，這點(diǎn)她也知道，而且田教授確實一直在追求她，那個在田教授死后用刀把紋身劃掉的人就是孫梅的傾慕者，他經(jīng)常看到田教授到孫梅家附近等她，所以在知道田教授一直騷擾她之后，那天就準(zhǔn)備去威脅他，沒想到到了那裏發(fā)現(xiàn)田教授已經(jīng)死了，就把紋身給劃掉了，因為他想保護(hù)孫梅。”
或許是註意到他們的視線，孫梅低下頭，看著桌子上的報告，顯得有些緊張。
高凌塵繼續(xù)道：“這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那天都去了劉爵的家裏，為了慶祝劉爵升為教授。”
阮言希的視線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有人低下頭，有人看了他一眼就避開了，有人忙著自己的事情，有人對著他笑了一下，六個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阮言希不緊不慢地看了一圈，而后對高凌塵道：“幫我準(zhǔn)備一個房間，我要單獨(dú)和他們每個人談?wù)劊瑑词志驮谒麄兞酥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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