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出塵不是想騙他，只是怕他知道自己能入夢，會給圓念帶來壓力，隱私被窺視，好比圓念撒尿被他盯著，這種感覺很不好，他知道圓念會尿不出來。如果他伸手抓癢癢，他也不會希望那個樣子被圓念看到，呃，好像他不會癢。
所以他再怎么喜歡圓念，私人空間還是要給的，以后再找別的機會補回來就好，“你聽清楚說什么了嗎？”好奇。
“沒有。”圓念搖頭，“迷迷糊糊的沒聽清楚。”說完又看著出塵，“他既然能入我夢，你，應該也可以吧。。。。”
和尚變聰明了？莫非是自己的口水吃多了？難道是被自己的高智商傳染了？
出塵顯然很激動，“圓念！自從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的各方面水平提高了好多啊！！”
圓念胳膊一擰，有點打顫，“我以前很蠢嗎？”
“也沒有很蠢啊，一點點而已。但是現在不一樣啦！”出塵眼裏放光。
“才沒有才沒有！！”圓念一下撲到出塵的懷裏掛在他身上雙腿亂蹬的表達著心中的不滿。
出塵抱著滿懷，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悅耳的笑聲在圓念的耳邊回蕩著，這么開心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從出塵臉上看到，那種心都在笑，頭發都在笑，連腳趾頭都在笑的感覺，雙手捧上他的臉，滑溜溜的，定定的看了半晌，看的眼珠子都不錯開的，出塵就這么任他看著，捧著，盯著。“還沒看夠？”
圓念搖頭，“你這樣笑，好看。”
“只是好看？”
“覺得你很開心。”
“還有呢？”出塵覺得小和尚想問題的時候格外的認真，那種全神貫註想事情的表情，很誘人，忍不住想逗他，想著更多的表情，他的表情，深思的，苦惱的，快樂的，郁悶的，糾結的，幸福的，忘乎所以的，發呆的，還有意亂情迷的，統統都要。
“還有。。”圓念想了半天，“看你笑，我也會覺得，很開心。”
“那要是我難過呢？”出塵微微皺起了眉。
圓念伸手在他的眉宇間抹了抹，壓了壓，“那我也會難過，不過我會讓你開心，不難過，幫你把眉頭壓平了，就不會皺眉了。”
“你會讓我難過嗎？”
“不會。”
“我也不會讓你難過。”
沒有懷疑，圓念信他，點頭，“我知道。”
“一輩子。”一輩子不讓你難過。
“我知道。”
他說我知道，知道你不會讓我難過，但是，圓念一直以為一輩子很長很長，長到佛珠都揉斷了，經書都倒背如流了，長到木魚都敲穿了，自己才十五歲。
遇到出塵，他開始覺得一輩子很短，特別是知道出塵是妖以后，一輩子就更短了，短的自己死掉的時候，出塵還會是現在的模樣。
不，不一定，說不定那時候出塵已經離開自己了，因為他是人，會變老，變丑，而出塵，不會變，也許會越來越好看，越來越有靈氣。
怎么辦？圓念心裏在想怎么辦。但是他無法告訴出塵，怕他笑，但是，他說，會讓自己一輩子不難過，就算最后變成一抹黃土，自己也能含笑吧。
“怎么眼睛紅了？”出塵彎起食指指節輕輕的蹭著脆弱的眼角。
“困了。”
“快睡。”
抱著圓念躺下，手在他后背輕輕拍著，“明天幫我一個忙。”
“嗯。”圓念閉著眼睛應著。
“你都不問什么事？”就不怕我讓你做壞事？
“反正不會是壞事。”我信你。
“你又知道了？”
“因為我是好人，你和我在一起，也一定是好妖。”
“滑頭！”寵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尖，“快睡。”
美夢吹入，一夜好眠。
“要我幫什么事？快說！”從早上起來后圓念就記得出塵昨晚說過的，有事要他幫忙，他很開心，因為出塵是妖，他是人，而且那人是出塵，連出塵都需要他幫忙，能不開心嗎？能幫助自己喜歡的人，再小的事也開心。可是，已經到中午了，出塵還沒有開口的意思，圓念耐不住性子將他攔在了門口，口氣雖然沒什么異樣，但是，眼神十分的惡狠狠，要是再不說，我就不讓你走！
“要是不說，你是不是要就地正法我？”出塵靠過來笑瞇瞇的問。
“不準瞎說。”圓念一跺腳，“正經一點。”
“我一直很正經。”出塵站直手背身后，一臉正色，就是眼神不太對，看著圓念桃花眼泛著滿目的桃花，果然很正經。
若水刷完碗從廚房出來看見兩人眉目傳情，覺得有必要做一個善意的提醒，“咳咳，圓念身份特殊，拜托你為了他不要將自己的感情表露的那么直白，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你色膽包天，會拉低圓念的身價，會有損我們禮佛齋的聲譽！”
出塵手指一彈，一顆藥丸如流星般劃過準確無誤的落入了若水的嘴裏，生怕他吞不下去似的，出塵還幫他在捋了一下食道，看到藥丸落進了胃裏才松手。
“那是什么？”圓念好奇。
“一種藥。”
“哦。”圓念沒有繼續發問，而是繼續拉著出塵追問到底要幫什么忙。若水張張口說不出話，著急的不行，因為好像剛才吃的不是普通的藥丸，藥效來的又快又猛的，他用自己的妖術完全無法破解。
看著那兩人在自己眼前含情脈脈的交流，若水急的指著自己的嘴表示，我無法說話了。
圓念終于看見了若水巨大的動作幅度，瞅了瞅，“若水哥不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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