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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夢和渴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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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水爭以為性交的本質(zhì)是丑的。

壞事做多的人就該不得好死，愛就不該由性搭建，他把這些規(guī)定好了，不容許意外發(fā)生。招水爭不覺得自己是自虐狂。不提從前，現(xiàn)在來看，大義于他無用，頗有幾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姿態(tài)，他好似坦坦蕩蕩，對于殺人并未東躲西藏，其實不過因為名義上，他在救人。

有兩點他想得不對，強制的性是可以發(fā)展愛的，只不過帶有骯臟成分，永遠不磊落，談起時不太能大大方方，甚至?xí)肴タ瘁t(yī)生，莫非被下了蠱？喝了大碗的迷魂湯？還是精神病？

而他也的確有成為自虐狂的潛質(zhì)。

被江于暝操弄實在是一件算不得爽快的事，如果人們非要把身體的不自控當(dāng)作樂，他無話可說，伺候服侍的附庸身份，他保持不屑的態(tài)度，但他也能看清自己，他明白自己只配作附庸，心裏的輕視不過是個冷笑話，說出來引人深思——咦，這臟東西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么？琢磨來去，主人一定沒教好。

他望著頭頂?shù)拇鬅襞荩陉缘氖忠呀?jīng)不安分往他身后探，他沒反應(yīng)，目光失焦，他像是真有些疑惑地問：“江家的燈有這么亮嗎？”

江于暝抬頭看一眼，“也許有。”

他沒聽懂招水爭話裏的意思，正如很多年前一般，那時江家的大吊燈發(fā)光時有五邊形的亮點大片照在地上，以及，他們交合的下身，招水爭糊了水的臉，燈，暖黃色的，像金烏，場景，像在被刻出五邊形空洞的樹葉林下無羞恥地學(xué)哭。

仿佛恬不知恥的模樣，才是真的招水爭。

他的倔強，不服，不甘是燈光過空氣。

江于暝做到興頭，自再相遇以來他從未如此認真地看過招水爭，他是習(xí)慣觀察招水爭，但第一次這樣，帶有點緊張的情緒，一番下來，江于暝確認了幾處愈合已久的傷口。

“你的傷是怎么來的？”

怪事，江于暝做一半停下了。

招水爭摸了摸額頭的疤，舒緩著呼吸，不甚在意：“江于暝，比起這個，你天天火燒得這么猛，再不考慮換床，沒多少日子我們就都葬身火海，死無全尸。”

這話題轉(zhuǎn)移得十分不妙，僵硬生澀。

江于暝不接話茬，“有新材料，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知道石頭床在靳門監(jiān)獄代表什么嗎？黎并這些居民不清楚去使用，可你在納斯坦德出生長大怎會不明？只為生火有更好的選擇，比如你口中的新材料，江家完全有這個財力。”

“床，是我從監(jiān)獄帶過來的。”

這是他需要三年才找到招水爭的原因，他希望是自己帶走招水爭，而不是被委托的江珣，亦或是其他任何人。

“為什么，你居然……自首了？”

如若不是自首，不是他江于暝自己要進那靳門監(jiān)獄，誰能把江家老二送去，誰有這個本事？誰又有這個膽子？但招水爭想不明白，這意欲何為？

“招水爭，我求的答案呢？”

一時無聲，招水爭終于在江于暝周遭燃起的怒火中啟唇：“很多事，答案求不來，我不該執(zhí)著你的答案，而你如果實在不悅，可殺之為快。”

這話說得氣人，責(zé)任推卸了個干凈，但江于暝倒沒糾結(jié)，這裏的很多事，并不包括他和招水爭床上的事，這歡愛之答案，招水爭是不說也得說。

江于暝無聲的懲罰，是這個靜謐夜裏獨一無二的如禽似人的風(fēng)暴。

招水爭喘不上來氣，脖子上的掐痕深重，卻仍不是最觸目心驚，那大腿內(nèi)側(cè)除下淤青就是咬出血的印記，一直蔓延到小腿，有些是江于暝手指用的力，還有些直接是生生咬出青紫，白色的，江于暝的精液往外落，射了三回，量太多，招水爭兜不住。

招水爭自己呢？射不出精，就被迫失禁，他對此竟然都無感了，不過也不是一次兩次，大概僅僅是習(xí)慣，而不是不在乎。

江于暝還不夠，像是想起什么，不放任精液流了，導(dǎo)出一些往招水爭身上抹，招水爭只剩幾口氣吊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受得如此羞辱。

從前在江家有段時間，江于暝也這么做過，后來卻不知為何再也沒有過，但于招水爭來說自然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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