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先在前走向剛剛爬進(jìn)來的破墻。
走到破墻時,她偷偷往后看,那倆貨竟然一前一后,乖乖地跟過來,薛小霜心中樂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副三無賣相,居然還有這樣的號召力。
剩下那二十多人被任然下令解散,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鐵廠的門口似乎在那邊,薛小霜痛心疾首,有門口自己居然還要翻墻頭,更疾首的是,這兩傻小子也不提醒她一句,跟著來翻墻頭。
出了破墻,三人誰也不說話,只管向前走。兩個男生一左一右跟在薛小霜身后,互不搭理,當(dāng)對方是空氣。
旁人看來,一個小姑娘身后跟倆帥哥保鏢,除了女主的衣服太寒磣、一個帥哥保鏢嘴角掛著血絲外,還是蠻有千金帶保鏢逛街的氣勢。
把兩個帥哥領(lǐng)在身后,雖然看起來拉風(fēng),其實很麻煩的。這倆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帥哥,是兩只披著帥哥皮的兇獸,其中一頭還是一只能量未知的超級恐怖兇獸,一個處理不好,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有本事把撕咬到一起的獸類給拉開。
薛小霜撓頭,再撓頭,香味飄進(jìn)鼻子裏,這個是——饸烙真的是故鄉(xiāng)最傳統(tǒng)的,白薯面做的饸烙國外這些年,哪兒都好,就是沒有了許多記憶中的美食,錢能買到很多東西,但更多的東西是錢無法買到的,而是無可避免地、漸漸埋沒在時間的黃土裏了。
薛小霜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有著淡雅香甜的饸烙味,勾起記憶深處那絲遙遠(yuǎn)的回憶。
“爸爸,給。”一雙稚嫩的小手拿著一大團黑乎乎的面團遞給爸爸,連小鼻子上都是黑面團。爸爸笑著拿住面團,捏捏薛小霜的小鼻子:“我的小霜能幫爸爸干活了。”
那時候,爸爸最常說的就是“我的小霜”,小霜是爸爸的唯一,爸爸也是小霜的唯一,父女兩個相依為命。
可是現(xiàn)在……薛小霜揉了揉眼睛,將思緒拉回現(xiàn)實,走過去,坐在饸烙攤兒上。
這種街邊小吃攤兒在縣城隨處可見,便宜、方便、當(dāng)然很不講衛(wèi)生。
任然看到薛小霜坐在這種小攤兒上,心中升起一絲不以為然:到底是村裏人,張牙舞爪讓我請客,不過是到這么寒磣的小吃攤兒
所以,夏侯露坐在薛小霜對面后,任然仍然一臉不屑地站在一邊不肯坐,甚至很輕蔑地從兜裏掏出十塊錢道:“想吃什么隨便。”這種小攤,兩人吃,撐死花不了十塊。
他說完丟下錢轉(zhuǎn)身要走,薛小霜哪裏能讓他就這么不了走之了,連站都沒站,左腿橫掃,腳尖勾住他的腳脖子,他身體不穩(wěn),張開手臂保持平衡的瞬間,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個拉腕別臂,將他按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任然胳膊被別住,疼得他呲牙咧嘴,這小子雖然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但天生鐵骨頭,哼都不肯哼一聲,被比自己矮許多的一個小女孩欺負(fù)成這樣,再喊爹叫娘,太丟人了。
薛小霜心道:臭小子,骨頭還挺硬,硬也沒用,咱有的是辦法慢慢折磨你,對付不了對面那個未知洪荒兇獸,我還對付不了你這個虎頭虎腦的玩具老虎嗎
十四 誰反悔誰是鴨子
十四 誰反悔誰是鴨子
十四誰反悔誰是鴨子
任然感覺自己的胳膊要被擰掉了,好在薛小霜及時松手,他才沒變成殘疾人。
薛小霜指了指對面夏侯露旁邊的空位,任然惱火憋屈又不敢不去地走過去,坐在那個京片子旁邊。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小女生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氣,而且眼疾手快,腳更快,他簡直是沒有還手之力,好在周圍沒熟人,要讓自己那幫兄弟們知道自己被一個女生弄成這樣還不敢吭聲還手,臉還怎么繼續(xù)掛在脖子上啊。
薛小霜看著任然豐富的表情,要多愉悅有多愉悅。
“吃饸烙?”攤兒主見三人終于消停,才過來問話。話說,這小姑娘忒厲害,那么高個子一個男生被她一手就給弄得服服帖帖了。所以他問話的時候腰比以往彎得多,臉上還掛著討好的表情,生怕這小姑娘一腳把他的飯攤兒給踢飛出去似的。
“嗯,來三碗。”薛小霜很有豪俠味的伸了三個手指頭沖他揚了揚。
小老板忙著煮饸烙去了,薛小霜悠閑地打量對面兩個家伙。吃飯的時候有這么倆帥哥坐在對面,確實賞心悅目胃口大好的。瞧這倆小子長得,一個像北極寒冰,清冷雅致,一個像赤道洋流,熱情勇猛,就算薛小霜不怎么好色,沒事的時候看看,也是蠻養(yǎng)眼的。
唯一不養(yǎng)眼的地方就是,那個冰塊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十分煞風(fēng)景。
薛小霜看看任然道:“餵,摸摸你口袋有沒有手帕紙?”這話說的,他口袋裏有什么,他還用摸摸才知道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