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不知道怎么下得了手去打這樣個漂亮纖弱的小姑娘。
薛小霜可不對他客氣,抬腳沖他上段而來,李金銘閃身躲過她的攻擊,哪知她的腳只是虛晃,根本沒到位就收回去,然后拳頭來的才是實的,正中他臉頰。
李金銘下意識的捂了捂臉,居然有些熱辣,他打過數(shù)不清的場次,雖然有輸有贏,但像這樣第一招就中的還真沒有。因此不敢再走神兒,集中全部身心應(yīng)戰(zhàn)。哪知這一站竟是苦戰(zhàn),這女孩無論速度、力度、精準(zhǔn)度都十分到位,而且用的并不全是跆拳道套路,步法拳術(shù)看似雜亂隨意,實則匯集各家精髓,每招都是狠招。
夏侯露鼓掌叫好:“金銘老兄,我看就切磋到這裏吧。”
兩人收住身形,李金銘深感,就這樣打下去,自己可能會輸,心悅誠服的對薛小霜鞠了一躬:“薛小姐好身手”
薛小霜抱拳:“跆拳道五段果然非徒有虛名。”
薛小霜坐回夏侯露身邊,他給她倒了一杯茶道:“你剛才倒數(shù)第三招中段攻擊的時候有點小失誤,不然的話,恐怕金銘兄這回兒已經(jīng)躺地上了。”
薛小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解道:“我盡全力了,而且沒有感到自己有失誤啊。”對于自己理科專家的精準(zhǔn),薛小霜還是有信心的。
“如果你那個中段攻擊走弓步出拳再稍微低一點的話。”夏侯露笑意嫣然。
薛小霜眼中一亮,這樣確實……比較狠。
李金銘跳起來:“露露,沒有你這么教女孩子的,你太狠了吧?”那可是正中她命根子的。
眾人笑談片刻后,任然跟那位少林的過招,任然缺乏經(jīng)驗,雖然輸了,但眾人一致認為他最有潛力。然后是夏侯露與那位泰拳手切磋,兩個人過招才是驚心怵目,泰拳向來以狠著稱,但看到夏侯露的出招,才知道狠與陰相比,差得不是一兩個層次。
夏侯露的招數(shù)集邪惡與陰狠與一身,不是陰在招數(shù)上,而是陰在戰(zhàn)術(shù)上,這不過是朋友的切磋,如果是實戰(zhàn),可以想像他的對手會有多慘。
切磋了功夫之后,幾人一起在珊瑚廳吃飯,海之藍的女服務(wù)員跟從選美比賽請來的一般(當(dāng)然,不是重慶小姐三甲),各個漂亮動人,撩撥的李金銘色心大起,不時撩逗他旁邊侍候的美人魚。
夏侯露調(diào)侃道:“金銘兄,女人是最善于偽裝的,你就不怕這些看似柔弱無害的美女,其實都是某道門的高手。”
李金銘剛要去摸美人魚的手縮回來,然后警惕地看看薛小霜,沒錯,女人的確十分善于偽裝,就說夏侯露帶的這位,乍一看可不就一嬌弱的小美女,可是動起手來,自己還差點不敵。
眾人看李金銘色心不得的樣子,開懷大笑。
吃完飯,李金銘提議到珍珠廳去唱歌娛樂,夏侯露說要送同學(xué),便帶任然和薛小霜出了海之藍。
任然這多半年來,一直惦記著這裏,就是因為夏侯露在這裏將馮超給廢了。
三人上了夏侯露那輛寶馬四座跑車,任然就迫不及待地問:“露哥,馮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夏侯露發(fā)動車子,似乎在說一個與自己沒有一點交集的人:“那個我真不知道。”
“馮家后來也沒找過你?”任然顯然十分不理解情況的進度,按說這事兒不該這么走的。
“他們找我干嘛啊?我又不是性康覆醫(yī)生,治不了他的毛病。”夏侯露一邊開車一邊懶懶地道。車載音響用低低的聲調(diào)裏放著馬克諾夫勒那首早已經(jīng)淹沒在流行海洋裏的《再來一場戲》,這音樂配上他低低的聲調(diào),給一人一種很久遠很無奈無法自拔的感覺。
“可是可是……”任然想說人可畢竟是你傷的,難道你就不該賠償人家點什么嗎?但不知為什么,他看著夏侯露那一副恬靜遙遠的樣子,總也說不出來。
“哪來那么多可是啊兄弟?我說過啦,夏侯夢已經(jīng)介入了,還要我做什么?如果他連這么一點小事都處理不掉,那也太齷齪了吧?”夏侯露的語氣已經(jīng)表示,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聽到關(guān)于這件事的話題,不是其它原因,是他認為這么一點小事,已經(jīng)不值得再浪費大家愉快的時間談這個。
這多半年來,任然每當(dāng)回憶起這件事,都像又做了一次噩夢,而那個噩夢的制造者就是他,如果他當(dāng)時不說關(guān)于學(xué)校的事情,馮超也不至于遭到這么殘忍的下場。夢裏那個惡魔就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夏侯露,不見到他的時候,他覺得這件事他真的太過分,太魔化了。可是當(dāng)他在現(xiàn)實中面對他的時候,他那清澈而純凈無邪的臉和眼睛,對著他天真的笑時,他又覺得他是天使,跟惡魔毫不沾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心之舉。
任然越來越覺得自己矛盾,可是當(dāng)他處于他身邊時,又覺得毫不矛盾,理所應(yīng)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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