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們結婚吧。”
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原本正松懈著思緒註視日出的凌準忽然被時湛一句話拽回了現實，反覆琢磨了十幾秒鐘，卻還是像沒聽夠似的，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時湛一字一句地朝難得發怔的凌準解釋道：“我們結婚，然后就變成真正的一家人。”
凌準被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逗到，勾了下嘴角，輕聲問道：“想好了？”
時湛十分堅定地回答他：“早就想好了。”
“有多早？”
沒料到問題，時少爺這次就變得沒有這么堅定了，反倒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在美國，生病的時候。”
凌準原本只是想逗逗小少爺，也沒想到他會真的回答，更沒想到他的答案。
“為什么？”
時湛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因為那段時間實在太苦了，我得有點兒盼頭。”
在美國的時候，時湛是真的不確定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逃回去。
同樣的，他更不確定當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失魂落魄、姍姍來遲地逃回去的時候，凌準是不是有一直在等著他。
凌準很優秀，身邊的人也很優秀，并且很多。
但他還是愿意一直這么想，哪怕是癡心妄想，時湛也愿意。
凌準一只手摟著他，嘴上卻問道：“那要是我在國內結婚成家了呢？還是說你沒想過這些？”
時湛垂下眸搖了搖頭。
他當然想過，不止這些。那段時間裏，他甚至想過一些非常不著邊際的事情，比如凌準真的遺傳了母親的抑郁癥自殺了怎么辦，比如自己真的活不到回國的那一天了怎么辦。
這就是焦慮癥患者的慣性思維，明明每天過得生不如死，明明偶爾也曾有過最極端的念頭，卻還是十分恐懼著死亡的來臨。
“當然想過。”時湛松了口氣，“你要是結婚了，我就踏踏實實當你的弟弟，大大方方的，給你和嫂子包個紅包。等將來，要是你有小孩了，那我就當個好伯伯。我也會給他買好吃的、好玩的，我也會疼他愛他，就像你們所有人愛我一樣。”
“那時候覺得，能回來就行，我什么都能接受。只要讓我看見你，在你身邊，什么身份其實真的沒有那么重要了。”時湛說，“起碼我得先不那么痛苦的活著，只有不作賤自己，才算是對得起你們養了我這么多年。”
凌準的沈默反覆被時湛打破，小少爺笑著說道：“可是我現在覺得，如果沒有你的話，可能我和死了也沒什么區別了。”
凌準現在非常后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時湛以外的人成家。
六年的時間，就是各等各的，在彼此看不見也不知道的時間和空間裏，進行著另一場看不見終點的雙向奔赴。
“寶寶。”凌準輕聲叫了叫時湛，將他攬入自己溫熱的懷中。此時酒氣已經褪去了大半，空氣中只剩淡淡的、熟悉的冷杉香味，“我們一直都是真的一家人。”
時湛抬頭問他：“所以你還答應我嗎？”
“答應。”凌準說，“什么都答應你。”
“趁著冬天還沒來，我們結婚。”
書友正在讀： 見習魔法師見聞 鄉野小刁醫邵野 王妃還俗王爺請接駕 團寵幼崽要種田 盛寵第一夫人：情誘腹黑小后媽 蘇醒于十萬年之后 長生1000000年 當滿級大佬努力快穿后 葉繁星傅景遇 官路修行 結婚時突然變O（娛樂圈） 大主宰之我為青萍 七十年代的幸福生活 首席老公，太悶騷！ 戀上女主她哥[重生] 【快穿】反派Boss要洗白 尹素婳莫君夜 總裁，不可以 九皇叔 仙噬九霄 葬神 穿成四個崽崽的惡毒后娘 還你兩次分手[快穿] 萬獸之國（H） 魔女培養手冊 魔神歸來蕭戰龍 廢柴要逆天：魔帝狂妃 奧能之輝 神祇時代我融合了盤古神格 當惡龍掀開公主面紗 以情挽婚 天賦加倍：解鎖億萬倍天賦 橫掃大千 下輩子把欠我的四十年還給我 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對我圖謀不軌 裝O后和裝A的假戲真做了 老婆忌日，我重生了 凡人修仙：從至木靈嬰開始 云鬢花顏 重生之海晏河清 灼孽 紅塵萬頃 穿成暴君身邊的死太監 我捧紅了一個頂流男友[系統] 哥哥不經撩 醫武帝婿徐南徐北 我的美女小狐仙 一夢無痕 終極三國之風月無邊 蓬萊海市 萬古神座 情敵是藥引 網王重生之海帶養成計劃 禁果[NPH] 婚情如火：總裁很厚黑 嫡妻-主母狠角色 欲望迷情（高H） 馴妖記：大圣養成指南 神秘老公超帥噠 窩囊女婿三年被瞧不起岳風柳萱 致我們閃閃發光的青春 沙雕師妹，在線技工 神話之我在商朝當暴君李清 天降苗妃霸道寵蘇洛江殊 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超級女戰神：第一絕妃 都市之醫路仙途 我靠咸魚在虐文出奇跡 我是竹馬的心尖尖 我的極品劍仙系統 醫冠禽獸 嫌妻貴女 老公寵不停：小妻，乖一點！ 律師先生，離婚協議請簽字 這叫破鏡難圓 我紋身大哥吊打陰陽兩界很合理吧陳玄北 絕版女領導 偷香高手 空白頁 火影之大筒木鳴人 重生后，她逼婚了漠北戰神！ 愿愛溫我余生 你是我的四月 帝國婚姻gl 絕世唐門之天命大反派 唐悠悠季梟寒目錄 靈醫風華：王爺家的傻媳婦兒 穿書后，我靠做夢續命 穿成男二心魔，全書人設都崩了 借道生子(雙性H） 高冷侯爺的美嬌娘（重生） 不裝逼我可能會死[快穿] 全民覺醒：我的異能可以一鍵升級 LOL：我！賽場通天代 滿級作精穿成對照組 詭影狂盜 市長，您先睡 驚起一世愛慕天星凌冽 林樾鎮情事 夕泊江淮夜聞聲 全世界都在逼女主彎 我的像素領主游戲大有問題 機甲之攻模攻樣 氣哭，穿成假千金還要賺錢嬌養反派 超神學院之機械神座 系統快穿之強制綁定 神魔系統 反派逼我嗑cp 我是伊布 大愛仙尊，女弟子都想攻略我 趕尸匠 神秘盡頭 幸運寶石 沖喜侍妾（古言H） 甜桃啵啵冰 [玉骨遙同人]冥冥天註定 膝蓋之上（Over the knee） 暗戀焰火 美人多情（高H，1vn） 廢柴的無限生存模式 桃源女人香 饕餮 [重生]話狐 唇間想by左膝痣在線閱讀 暗黑老公,寶妻難逑 蓄意臣服 貓貓殿下懷崽后，帶球跑了 夏春之交 重生之為妻讀書 平步青云柳浩天仕途 無盡的拉格朗日 玄幻：原來我下輩子是大魔頭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穿書] 愛情缺失+番外 墜入我懷 惡意狩獵 穿書后我成了女配之子 江南林若蘭綠改 沈朝陽蕭君澤 逆天獨尊，絕世大小姐 陳風柳婉 1942，我靠打獵豐衣足食 讓你考第一名，誰讓你追第一名了 穿越成病嬌夫君的惡毒肥妻 愛情公寓：大力的神豪男友 無上劍尊 超級人生 云記小飯館[美食] 重生九零蜜寵甜妻 青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