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給他留點空間好吧。
凌晨出頭，他把車停家門口，看她臥室還亮著燈。
這么晚沒睡？
進了家門看見猜猜，心裏稍微疑惑了一下。
“她剛走？”他問。
猜猜搖尾巴。
曲易時往樓上走：“你是不是惹她不高興了？”
猜猜想念主人，想跟上。
被他回頭溫聲喝止：“不可以，回你的地盤上自己待著。”邊上樓邊說，“惹她不高興還想著在我面前晃悠，你想想怎么道歉吧。”
猜猜：？？
他開門進屋，摁了墻上燈控開關，脫著衣服進浴室，把潑上湯藥的外套和毛衣塞進洗衣機，低頭看手機微信，想給她發消息問問怎么現在還不睡。
忽然，他神色一僵，后知后覺家裏暖洋洋的，問題是他剛回來，暖氣誰在開？
他站到浴室門口，和床上半夢半醒的女人對上視線。
鐘情迷迷糊糊：“嗨。”
方才被突然亮起的燈鬧醒，睜開眼便見男人脫著衣服進了浴室。
她慢吞吞欠起身子看手機時間，想問他怎么這個時候回來，然后他赤/裸著寬肩進入視野，神情一臉懵。
“你說可以在這睡……”她發現他心口那處似乎有疤痕，揉揉眼睛準備看清楚。
曲易時撈出洗衣機裏的毛衣胡亂套上，醞釀兩秒再出去：“我看你家燈亮著，以為你在家。”
“故意開的……”鐘情坐起來靠著床頭，“說來話長。”
曲易時這會兒心裏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眼睛想看她，一邊看一邊躲，總是落不到固定的點上。
她穿著睡衣來的，被子上還有外套，外套底下壓著一條褲子。他偏過頭吐了口氣，感覺耳根發燒。
“那你繼續睡。”他需要離開。
曲易時盡量不讓自己看上去像落荒而逃，還從衣柜找了兩件衣服準備去樓下洗澡。
期間她也不吭聲兒，但能感覺她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就落在他后背，快要灼出個窟窿。
“你怎么不告訴我？”曲易時下樓第一件事就是質問金毛。
猜猜趴窩裏一動不動，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它無辜地看著主人拿茶杯接水，察覺樓梯那有動靜，倏地伸長了脖子，下一秒精神十足地迎接過去，興奮得爪子在地板上刨出了赤啦赤啦的聲音。
曲易時聞聲回頭，看她準備離開的樣子：“？？”
鐘情面無表情盯了會金毛撓地板，直到金毛乖巧趴下搖尾巴，她朝玄關走：“我回去了。”
他跟過去：“這么晚？”
鐘情說：“不然你睡哪。”
他想說我可以睡沙發，話沒出口她繼續說，“你剛剛看上去半點不想和我待在一個房間裏的樣子，我還留下來干什么。”
鐘情開門。
曲易時在她身后按住門板，沈默片刻輕聲說：“暖好的被窩讓給我多可惜，回去睡。”
鐘情故作不懂：“你手拿開我才能回去睡啊。”
然而他把手拿走，她卻直接拉了門離開。
曲易時追出去，在廊檐下攥住她手腕：“我說回去我的屋。”
鐘情冷得縮起脖子，路燈下素面朝天，擰著一對好看的眉：“你怎么不說清楚？”
“我……”
“算了。”她戴上羽絨服帽子打斷說，“出都出來了……我下次再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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