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魯秀芝說。
還對呀！沈夢昔笑的眼淚都迸出來了，“不不，那不是我的錢！咱家的東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不過就是損失四千多利息，所有的錢，你愛怎么用就怎么用！”
“哎呀，媽以前就是那么一說，那錢都給你攢嫁妝了，媽一分錢都沒動(dòng)過！”
“三姨是你的親妹妹，你當(dāng)然不能看著她吃不上飯。不過，這錢，你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不能！你三姨不能！”魯秀芝立刻否定，“俺們老魯家，可沒那樣人，就你三姨從小驢了點(diǎn)兒，那也不是欠錢不還的人！”
“家裏有個(gè)賭徒，什么事都有可能的。”
趙文靜也抱著圓圓過來了，擔(dān)憂地看著她們。
“那咋整，媽都答應(yīng)你三姨了。”魯秀芝心裏也沒底了，為難地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媳婦。
趙文靜聰明地一言不發(fā)。
沈夢昔一邊給樂樂擦腳丫，一邊說：“我不反對你借錢給三姨，但你自己必須要有有借無還的思想準(zhǔn)備。另外，那一萬塊錢我也不要，我自己有錢，不用你給我攢嫁妝，你自己的錢，怎么高興就怎么花！”
魯秀芝以為她不高興了，跟著她后面不迭地說：“珠珠，等媽那個(gè)到期了，就給你再單獨(dú)存一個(gè)折子，把利息都給你補(bǔ)上！”
沈夢昔洗了手，看著魯秀芝花白的頭發(fā)，忽然心酸，“真的不用，以后我會(huì)賺更多的錢，給你花！”
“我長大也掙錢給奶奶花！”樂樂也大聲說。
團(tuán)團(tuán)在魯秀芝懷裏也打挺竄高，嘴裏咿咿呀呀地喊著。
魯秀芝樂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好好好，都給我錢花，都給我錢花！”
******
沈夢昔找借口去了伊市，直接找到齊保健，和他講了齊有恒的事情。
齊保健震驚得啊了一聲，手裏正數(shù)著的錢，簌簌地掉到地上，張著嘴半天不能合上。
“你確定？”
沈夢昔沈默地點(diǎn)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齊保健嘟囔著，站了起來，像沒頭蒼蠅一樣轉(zhuǎn)了一圈，一拳頭狠狠砸到辦公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一個(gè)工人伸頭來看，“齊經(jīng)理？”
“沒事兒！”齊保健沈聲說。
那人哦了一聲，又走開了。
“咱媽知道嗎？”齊保健冷靜下來，跟著妹妹蹲下來撿地上的錢。
“我沒說過。她自己有沒有感覺，我就不清楚了。”
“不能告訴她，千萬不能告訴她！”齊保健盯著沈夢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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