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
瑩兒托著肚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您還是和夫人睡吧，我感覺……不行了……”
上官坐在自家床上，托著下巴見那孩子團團亂轉，笑：“喝點水，順順？”
“不行，不行！再喝水非炸了不可！”她無意拍了下腹部，瞬間繃緊了眉，喉頭用力一咽：“肚皮炸了不要緊，到時候，這屋可難收拾……”
“我倒是想瞧瞧‘瑩兒爆竹’。”
“改明兒……今……哎呦，不行了……”
“如廁吧！去蹲會兒，也許就好了。”
“哪兒下那么快。不行，不行，我還是躺會吧。”瑩兒說著向舍人身邊躺。
當當當。
幾聲輕叩后，門外：“婉兒，睡了嗎？”
“沒呢，阿娘。”
舍人應著下床。才坐下一半兒，瑩兒無奈又站了起來。
“您還沒歇呢。”上官開了門道。
“想讓你跟我同床，你說你怕影響我休息。唉，擇床這毛病這多年還沒見好嗎？”鄭氏心疼地撫摸女兒的面發。
“真的是，唉，又害您多想了……”她拉了母親的手，看向一旁，“我們只是想多聊會天，對吧，瑩兒？”
侍女忙點點頭。
鄭氏并不放心，深深地嘆口氣，道：“你這孩子打小就心思重，當娘的，怎么能不知道呢！記事起便要讀書干活，又沒個好吃沒好穿的，甚至連幾個囫圇覺也……唉，身體底子，我兒也不會底子……”
母親連連拭淚，上官頓時紅了眼圈。
“沒，哪有那么嚴重，我現在挺好的……”她調成笑臉，隨即掩面，大做一個哈欠，“啊——您瞧我都困了。”
一旁的瑩兒看得無比難過，比撐破肚皮還難過。舍人用哈欠強扭了語音裏的哭腔，掩飾了眼邊的淚花。
“老夫人，舍人她在宮裏睡得很好的。”女孩不忍，幫著圓謊。舍人立即指來：“瑩兒總不會騙您吧？她第一次見您，您不也剛夸了么！”
夫人抬頭看來，似在審視。
瑩兒強壓著緊張，連連點頭說：“真的真的，真的！舍人不累的，有好些姐姐幫她了……對了，我們宮裏新添了六位姐姐呢！”
不知誠懇的態度還是她添加的細節，老夫人的目光緩和下來，逐漸露出笑容：“那就好，早些休息吧，我讓人給你們再加兩床被子。”
應聲，門外進來抱著被子的兩個小丫鬟，分向床上床下收拾。
“夠厚的，已經很暖和了……”
鄭氏不接女兒話，卻拉住瑩兒的手：“地涼啊，孩子……”
小娘子覺得那手無比溫暖，腦中忽然浮現一張模糊的面容，呆望眼前的臉再難回出話來，只呆呆地站著。
鄭氏走后，屋內靜可聞針。
床上床下均未立入夢鄉。
上官婉兒憶起了她與母親分睡的第一晚，那是悲喜交加的一晚。
瑩兒的腸胃不再鬧別扭了，腦中卻閑不下，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榻上人與她近在咫尺。覆雜的情緒再一次將她包裹，莫名地覺得原來痛也是一種幸福。
第二日，上官起得依舊很早。
鄭夫人起得更早，她要去廟裏上香。“跟我一起去吧，燒個頭炷香，求個平安符！再讓她們順便好好給算算……”
“娘，您什么時候也信這個了！昨兒我看您帶著念珠還以為帶著玩，沒想到您還作真……嘿！”女兒這跺腳，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母親也不急著辯，低頭反思一陣，緩緩道：“總說‘心誠則靈，’我想著虔心誠意總該不會錯的。”
這樣的解釋并不能讓上官認同，她不想擺事實忤逆母親，但又實在邁不開步真隨她去進香。
良久，還是母親找了臺階：“算了，你禁庭中人，去那熱鬧地方也不合適。不若在家中多睡些！”
“那您……您早點回來。”上官還是不太情愿。
“好。”鄭氏起身，走出沒幾步忙交代：“哦！餓了就讓人弄吃的！”
“這不才吃么，又說吃，您養豬吶。”
女兒笑了，母親心頭頓時輕松，母女二人相扶向外走。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村光無限美(逍遙秘史) 薔薇迷宮 怪異主宰 天下無敵 穿到男頻爽文里艱難求生 重生后世子忙于追妻 神圣阿賴耶帝國 陰人筆記 萬古第一仙宗 五鳳朝陽刀 第一公子的我變成了女人 六指詭醫 重啟1978 玄幻：我的師兄實在太妖孽了 渣攻失憶后替身跑路了 日出夢幻曲 大唐第一村 年代文里娃娃親原配 當我成為蜂后之后 影衛恃寵而驕 有病吧？剛分手，校花就打來電話 萬法皆通的我娶了個女魔頭 薄少的心尖密愛 真千金她法力高強 玄幻：七十歲激活系統，我無敵了 世界自救手冊 仙界聊天群 咸魚學霸的黑科技帝國 黃小龍宋雨茹 刺猬 再渣一次就從善 三國：開局救下何太后 黑帝霸愛：追捕小逃妻 撿到一個封神榜 都市全能高手 傅總的影后小嬌妻 女配崽崽在線改劇本[快穿] 致命性藥（H） 櫻桃沙冰 太刀黨的無限之旅 琉璃月（GL） 我的師尊超無敵 原來總裁也會萌 權傾朝野 科技霸主從帶娃開始 絕色大美人躺贏香江豪門[七零] 完美盛宴 霓裳美人之漢宮未央 鮫人熱衷抱大腿 我的暴露欲望 撕卡后游戲角色黑化了 重生之深淵 【妻孝】 廢柴女重生記事 娶個女鬼做老婆 撿回一只炮[末世+劍三] 咬你一口 神魔戰記林七夜 災難日記[無限] 相親對象他社恐 容少他又無理取鬧了 嗜甜 乘風破浪少年行 許我偷偷看向你 重生之工業狂潮 七零年代嬌寵女配 兜春光 過火（娛樂圈h） 千嬌百媚 眷戀你的溫柔[娛樂圈] 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換攻文的渣攻重生了 薄荷蘇打 穿進abo世界裏我成為了萬人迷 我給女主管魚塘 鬼話連篇夏一天郁小雪 山村小娘子 斗破之元素封神清衍靜 我們一起拼婚吧 那段不為人知的暗戀 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 強制契約 黑蓮花的暗戀日記 我的武魂是菜譜 諾森德 快穿之女帝嫁到 咸魚美人是萬人迷[重生] 卿情 逆天狂妃：高冷魔君靠邊站 大學門衛老董全集 清穿皇四子弘歷 一片天，一抹云 禁愛之將寵 司徒錦箏 我的學生老婆 典藏華夏：開局直播火爆全網 絕對陷阱 脈脈情深終陌路 離婚后，前夫總在崩人設 惡龍不朽 黑道公子2 我的貼身校花改編篇之墮落的貼身校花 今天晚上不回家 榮耀法師 渣受過來，我不打你 佛系大佬她遍地開花 臣剛一統天下，陛下為何造反？ 末日滿級玩家 都市錯位人生 斗羅大陸2之絕世唐門 重生之天王再起 總裁好狂野：嬌妻很撩人 玉歸清門裏 流光之年 校園風流霸王 開局繼承一個國 全能護花神醫 迷情都市 明明如月 大明1805 歷代王朝更迭 烈龍狂少沈默蘇婉瑜 鄰居是田園綜藝 半島守護日常 楚宮 我刷短視頻被古人看見了 美女的近身龍衛趙東蘇菲 屑老板他又在翻車 極品學生 成為血奴領主的禁臠（3p，血族，強制高H） 六零團寵小乖寶 在瘋子堆裏裝病美人神棍之后[穿書] 蘇雨涵 挽明：從在野侯爵開始 修羅夢魘 禁止捕捉稀有小幽靈 快穿之干的就是反派 搶婚錯搶回情敵[星際] 笑亂人間 月季花開+番外 不要和渣受談戀愛 只是當時不知愛 啥！？大我九歲的教授暗戀我？ 四合院：成為郵遞員后我躺平了！ 公子偃武 花田妖寵 假太監：我為女帝打天下 斗羅：從武魂時之蟲開始 不要說愛我 穿成年代文漂亮姐姐 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