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名
白犬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任由青玉施展何種妖術他都不能表露出來。他甚至需要去迎合青玉的妖術,因為只有迎合她,才能讓青玉放下戒心,才能讓她相信自己是個凡人,放心大膽的向自己施展噬靈術。
浮生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依舊沒有聽到房內有半點聲音。她甚至等著等著差點在房門口睡著了。
就在浮生眼皮在上下打著架時,肩膀突然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浮生立馬驚得轉過頭來。
眼前的這個跟自己穿著打扮一樣的侍女,不正是剛才拋繡球時在一旁給青玉姑娘遞繡球的人嗎?浮生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當時浮生看到這個侍女,雖是低著頭,但看起來樣貌甚至不輸于青玉姑娘這個花魁,所以浮生剛才也多瞧了她一眼。
“你… …”浮生生怕自己被認了出來,剛想開口卻突然發現自己竟已無法動彈。浮生驚住了,沒想到她的速度會比自己還要快。難道… …難道連這個侍女也是個妖?
可眼前的侍女似乎并不在乎浮生,而是在定住了浮生之后,直直的穿墻而入,進了青玉姑娘的廂房。
浮生就更是疑惑了,這… …這到底是何人?是妖還是什么東西?到底是青玉一派的還是另有圖謀?浮生腦子裏疑惑重重,可一點也沒辦法掙開她的定身術。浮生幾乎是在立馬就意識到了此人的靈介遠遠高于自己,不知她是敵是友,又有何種目的?怕是房裏的繡球公子會更危險了。
將浮生定身之后,侍女隱去身形穿入了青玉廂房。此時的廂房內早已水霧密布,如同仙境一般。侍女來到青玉與白犬身邊,并沒有去打擾二人,而是找了張凳子輕輕坐了下來,就像看戲一般欣賞著二人的心猿意馬。
此時的白犬裝作完全陷入青玉致幻術的樣子,他左手一把將青玉拉入自己的懷中,眼神依舊木訥的樣子,卻已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懷中那張浮生的臉頰。
青玉跌坐在白犬懷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眼前俊俏的公子就如同其他的獵物一般,走進了自己的致幻術中。她不在乎在白犬眼中自己是和模樣,她甚至非常清楚,在白犬心裏他懷中抱著的其實另有其人,一個他想象中最美麗的人。但那又如何,他今晚依舊是自己的獵物,和他共度春宵的依舊是青玉。她會讓他在自己想象出來的最美好的場景中享受快樂,而青玉也能如愿的噬取他的陽氣。
青玉順勢輕輕抬起頭來,一下子就吻在了白犬的唇邊。白犬閉上了雙眼,裝作十分受用的樣子。但他其實是不想看著這張浮生的臉,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情緒,他沒辦法接受自己逢場作戲的人居然有一張與浮生一模一樣的臉。他閉上眼睛,腦海裏卻滿滿都是自己初次遇見浮生的場景,那時的浮生叫了自己一聲舅舅,自己卻沒辦法拒絕。如果,當時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而不是長輩,也許現在自己也沒有這么自責。
就在白犬心裏還在不斷掙扎時,青玉的身后已慢慢升起了一條赤色的尾巴。這條赤尾散發出騰騰的黑霧,一點點接近白犬的顱頂,尾尖剛剛碰到白犬松散的發髻后,黑霧竟如同流水一般,流入了白犬的眼耳口鼻。
是時候了。
白犬抬手一把抓住了自己頭頂的狐尾,青玉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犬將抱住青玉的手一松,她立馬跌進了池水裏??砂兹ь^一看,這條狐尾上竟然還有一只手也緊緊的抓住狐尾不放,另一端卻不見人影。
白犬心裏一驚,難道狐妖還有幫手?
就在白犬和這只手暗暗的用力爭奪著狐尾時,青玉已變回自己的模樣從池中騰空而起。她顧不得自己的尾巴還被人撰著,就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狐爪向白犬的手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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