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太子他們怎么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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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到秦月樓門口,蘇思曼就被大門外那兩個人唬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竟是太子梁少鈞和左將軍蠡垣!一白一黑兩匹駿馬好不登對。見到蘇思曼,蠡垣利落地一翻身,下了馬,低頭鞠了個躬。
蘇思曼哪有心思理會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身男裝,還有手裏倜儻地捏的那把折扇,一副風流浪蕩的模樣。這會兒蘇思曼大概明白仲曄離為何要她穿男裝了,堂堂大梁國太子妃竟然女扮男裝逛花樓,還被老公抓個現行,可不是敗壞皇家名聲么?!回去還有得好果子吃么?!
殺千刀的,他們怎么會在這兒?!蹊蹺!肯定有貓膩,自己這回算是栽了!
蘇思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了,手裏那把折扇“啪”地墜到了地上。抬頭心虛看她老公,只是梁少鈞蒼白著一張臉,喜怒不明的眸子裏瞧不出任何情緒,她拿不準他到底是個什么態度。還好梁少鈞只帶了蠡垣一人,沒有興師動眾,不然,當朝太子妃逛窯子的丑事鐵定立馬傳得滿天飛。
對于梁少鈞的突然出現,蘇思曼半點頭緒也沒有,頭腦在短路了0.01秒后飛快地思索起對策來。只見蘇思曼突然咧嘴一笑,邊嚷嚷著“相公,相公”,邊撒腿往梁少鈞這邊奔來。不料跑下臺階時腳底踩空,直直跌了個狗啃屎,臉朝下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蘇思曼摸摸自己磕了大包的額頭,一眼瞥見昨晚擦傷的手掌又沁出了點點血跡,心中不禁叫苦不迭,裝傻子也忒不容易了,還得使上苦肉計打配合,著實不是人干的。
她賴在地上不肯動,哇哇干嚎起來,不管梁少鈞信不信,她得把戲做足啊。邊嚎邊暗暗掐自己,一面想著現代的父母以及自己穿越過來后諸多的倒霉事兒,眼淚也稀裏嘩啦下來了,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本來只是為了裝傻裝得更逼真些,沒想到真真一回想起這些事情,情緒卻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梁少鈞面無表情看著仍趴在地上的蘇思曼,一語不發,依舊四平八穩坐在他那匹一根雜毛也找不出的白馬上。
碧璽絞著手緊張關註著太子的面部表情,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無動于衷,低斂了眉目箭步上前,蹲身去扶主子。
蘇思曼用衣袖擦了把淚,掙開碧璽,指著秦月樓嗚嗚咽咽道:“相公,裏面有個壞哥哥,把我綁到這裏,嗚嗚,裏面還有好多漂亮姐姐都笑話我,嗚嗚……你去打他們好不好?他們都是壞人!都欺負紅杏!嗚嗚嗚……”說到“紅杏”兩字時,蘇思曼自己都簡直要吐了。(哎哎,蘇思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模樣讓人真的很蛋疼!)
梁少鈞濃眉緊蹙,沈聲問:“知道綁架你的是誰嗎?”
“是個很好看的哥哥,很好看很好看……”蘇思曼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又抽抽嗒嗒抹了把淚,打定了主意裝傻到底,傻子哪能知道綁架她的是何許人啊,一說準露餡!
梁少鈞眉頭蹙得更深,眼睛似乎在看蘇思曼,又似乎沒在看她,眼神有些飄忽不可捉摸,原本蒼白的臉色似乎更白了幾分。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蠡垣這時壓低了聲音,仰頭對梁少鈞道:“主上,還是先回去吧。”
的確,在這鬧市大街上算個什么事,有失皇家體面。周圍可已經聚集了那么三五個看熱鬧的人了。
梁少鈞點點頭。
蠡垣看看太子,又看看已經坐起來,但是仍是一屁股坐著沒起來的蘇思曼,沈默著牽了馬向她走來。
“夫人,該回去了。”蠡垣用眼神向碧璽示意將蘇思曼扶起來,“請上馬。”
到了這一步,蘇思曼不得已在碧璽攙扶下起身,慢吞吞挪著步子。她沒騎過馬,心裏多少有些怯意,伸手抓著馬鞍,半天不肯動彈。
“夫人?”蠡垣臉上帶了絲疑惑。
“我……我不會……騎馬……”蘇思曼訕訕的,抓著馬鞍的手松開來,有點不好意思。
“這馬性情溫和,夫人別怕。坐上去拉緊韁繩便可。”蠡垣說著一撩衣袍下擺,微微側身半蹲下。
這意思蘇思曼懂,是讓她踩著他上馬。蘇思曼心中仍是有些猶豫,偷偷看向梁少鈞,他已經調轉了馬頭,是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雖有些無奈,蘇思曼也只能硬著頭皮抬腿準備模仿樹袋熊的姿勢爬上馬背。不想過于緊張,本來要抓馬鞍的手卻抓到馬鬃上去了,那馬吃痛,連連后退了幾步,蘇思曼驚恐下慌忙撒了手。本以為這回要換屁股跟大地親密接觸了,預料中的疼痛卻并未到來,多虧了蠡垣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她的背,右手拎著她腰帶往上一送,蘇思曼身子便穩穩當當撲到馬背上了。雖是有驚無險,卻也把蘇思曼嚇出了一身冷汗。
蘇思曼臉緊貼著馬背,死死抱住馬脖子不肯松手,果然是一副熊抱(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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