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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肉蓮花（2 / 3）

菡羞知道這是光反應，不大在乎。只是感覺有點不可避免的陰森。

攀兒也怕，本就是莊嚴肅穆的地方，她五大三粗的若惹了老住持英靈可是大罪過。

七拐八拐，終是叫菡羞找到一尊面目模糊的等人高塑像。

菡羞停頓：“不是說…是活人嗎？”

攀兒小心翼翼跪在蒲團上，心道這蒲團不軟，像是新扎的。聞言壓緊嗓：

“小姐，聽聞這些老和尚坐化后尸身會腐爛，后人們?yōu)榱顺簦峙旅婺刻刹溃陀媚喟〗疸y啊重新打一副殼貼裹著。”

那倒是萬幸。她一直忐忑，可不想看見骷髏。

菡羞看眼那覆蓋著開裂是彩繪泥皮的臉莫名發(fā)怵。也跪下，拿出黃符拜了三拜。祈了些保佑陸菡枂，保佑自己任務(wù)盡快完成的心愿。

抬頭，那塑像的手裏捧一朵紅色的蓮花圓盤這時惹了她註意。

她知道佛家有法器什么的，但都是些木魚，經(jīng)幡，云板。

這刻著蓮花花瓣的圓盤不像是印象裏該出現(xiàn)的東西。

菡羞凝神，不經(jīng)意往前面一探頭，大致看清后疑惑——這蓮花紫銅盤雕地好怪。

中間有一道豎著的窄洞，洞口層層迭迭，有一兩顆凸起的小肉粒。銅盤看上去軟中帶韌，格外紫紅油亮，窄洞上方一片角塊還布著零散棕色的絨毛。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側(cè)看，這銅盤正有一道自然的，圓潤的凸起的弧度。

而那結(jié)跏趺坐的空枉，兩手雙盤，兩只大拇指正將將抵滿窄洞，一上一下。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菡羞瞇眼，一剎那感覺到一處更奇怪的。

這個死去了百年的大師的手照理來說應該已經(jīng)硬地不能動。可兩只大拇指實際上是略往上翹的。

這翹的感覺并不自然，更像是故意為了把手指抵進蓮花盤裏的那條窄縫隙。

菡羞看過一些懸疑片，直覺這指節(jié)有一種不屬于正常死亡之人的扭曲。

不過也可能是后人為了修繕挪動的？

菡羞若有所思低下頭，沒敢再去看。匆忙和攀兒一道下樓。

到了底下松口氣，不知怎么回事，莫名惶恐。腦中漸漸浮一道熟悉的人影。

聽著陸菡枂的念叨，菡羞默默想，還是振作起來和聞衍璋玩心眼吧。

看看到底誰先死。

腳步聲遠去，靜謐的第九層裏忽而傳來另一陣步伐。平穩(wěn)，幽長。

突地，一道好似悶雷的啞嗓操著口音怪異的官話響起：

“小后生，這裏怎會有人來？還是個卑賤的女人。”

聞衍璋淡淡睨眼那手持轉(zhuǎn)經(jīng)筒的黑矮法王，面上瞧不出什么神色：

“此地本就是空枉之屬，信徒拜謁為常事。法王蝸居在此處禍亂中原佛家根基，更該遭質(zhì)問才對。”

那鼻子極高大的紅袈裟僧人不緊不慢轉(zhuǎn)著手裏經(jīng)筒：

“是你們大雍的裴公請我來的。何來禍亂。何況我與空枉算得上同門，居此地并無不妥。你們漢人有漢人的規(guī)矩，我們吐蕃有吐蕃的規(guī)矩。”

他盯著空枉的尸身，冷若冰霜的目光驀地移到他手中的蓮花盤上。黑亮的面頰牽扯出一抹詭異的笑。

“這肉蓮花老了，既然是要幫著你們中原人做活，自然需要一個新的，且還得是你們漢家女的。”

聞衍璋不動聲色瞥眼那詭秘的法器。

與一百零八男子交合后的蓮女，受毒蟲藥草熏制，坐冰烤火以緊致不腐后，活割下來的肉蓮花。

他輕撇眉頭，卻算不上有什么觸動。只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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