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小狗受傷我也會送，不需要你謝。”
聽她這么說話，厲晟其實心裏好受多了，起碼不是像之前一樣，動不動就宣言一般，告訴自己，遠一點，再遠一點。
可是一張嘴，就變成了奇怪的樣子。
他好像學不會怎么好好說話，尤其是當面對高青曼的時候。
“那我是不是也替小狗說聲謝謝？”
高青曼本來也是心裏不太好，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和昨晚發生的事，正在糾結怎么處理沈高宇這個身份和李學文之間的矛盾。
雖然不后悔之前狠狠的耍他，可是再這么下去，很可能會真的出問題。
要知道，李學文可不是那么講道理的人。
“你有腦子嗎？”
看她執拗的反駁的樣子，厲晟臉色放下來，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哭笑不得的反問。
這女人真是有本事，動不動就把人惹急。
“腦子是用來工作的，不是抬杠！”
現在的高青曼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看他似乎沒有生氣，說話更是變本加厲。
“你工作的程度就是，晚上五點半下班，八點鐘才來做匯報？”
都已經嗆起來，厲晟怎么可能示弱？
“是擔心厲總時間不夠用，畢竟每天都那么忙。”
再忙不是也送你去醫院了！
厲晟在心裏反駁了一句，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比起輸了這場斗嘴，他更不愿意看到高青曼那個我欠了你人情，一定要還的表情。
咖啡機完成了工作，很快，厲晟端著兩杯咖啡，朝著沙發走過來。
放一杯在高青曼眼前，眼前不自覺回想起之前在醫院她的表現，更加遠離了幾分。
算了，靠的太近，恐怕又要被警告。
“我現在可以開始匯報了？”
早就已經把報表拿在手裏的高青曼，余光註意到厲晟往遠了挪的小動作，心裏說不上是輕松還是更沈重，只是莫名有種失落，甚至連她自己都給不出原因。
“試試看我買的咖啡豆。”
不置可否，厲晟單手舉著咖啡放到嘴邊，同時示意她也嘗嘗。
“……”
看著茶幾上的小小杯子，高青曼張開嘴，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拒絕。
畢竟只是一杯咖啡，而且想到了下午被質問的時候，其實發短信過來的人就是厲晟，雖然他可能覺得自己不知道，但其實一眼就看得出來。
就算是厲晟親自發短信，卻也沒有逼她立馬上交文件，其實就等于是給她開了綠燈。
心裏暗暗想著，高青曼舉起了茶幾上的咖啡。
淺淺的嘗了一口，特屬于頂級咖啡豆的榛子香氣涌入口中，醇厚卻又不膩人的口感，清亮的顏色，沒有一絲多余的油脂……
好吧，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正的咖啡，而之前她買的那些，估計原本應該是入不了厲晟眼中的。
“看來你還挺懂，這是頂級藍山，全球一年可能也就產個五十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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