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遠遠比不上我，我們兩個之間，如果非要一個人下地獄，那一定是我。”王希之盯著他藍色的眼眸，眼神有一點悲傷。
“對不起，我們不要聊這個了。”教授說道。
她抬起手，肌肉還在酸痛，至少日常動作已經(jīng)沒有太大影響了，她說道：“我甚至數(shù)不清這只手扣了多少次扳機，而子彈射中了多少個人。”
“那是戰(zhàn)爭，是沒有辦法的。”教授摸她的頭。
“哪怕在那之前。”她并不是悲天憫人，也不是膽怯，只是在偶爾的時候，總是會為某些事感到迷茫。
“聽話，我們不要說，也不要想。”教授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好嗎？”
“我很好，不用擔心。”王希之收起了難得的自我反省和譴責，再次伸手幫他理好衣服，說道：“既然泰勒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就該專心去處理亞克了。”
“亞克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們?nèi)ヌ幚恚灰獊y跑。”說道亂跑，教授警告性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ouch！”王用手掌護住頭，“只交給他們，你敢放心嗎？”
“王，忘了跟你說。”教授笑道。“我的那位‘摯友’，從小到大很多事情都勝我一籌，槍法，身體素質(zhì)，力氣，毒藥學(xué)......”
“可有兩樣?xùn)|西，我永遠碾壓他，你知道是什么嗎？”
王希之的臉上露出一抹一言難盡的表情。
“是的，您真聰明。第一，我的學(xué)歷；第二，我比他有錢，比他富有很多。”教授豎起手指，“作為獎勵，晚餐吃什么菜，您來定吧。”
“可是你一定花了很多錢吧？懸賞亞克。”女士抬頭看他。
“是的呢。”教授點頭。“不過就當是還您付的醫(yī)藥費了。”
在醫(yī)院帕瓦羅蒂結(jié)賬時發(fā)現(xiàn)不僅不用付錢，教授的住院費和醫(yī)藥費還有富余，是女士付過了。
“那哪里能掛鉤啊？”王希之搖頭，這樣要欠他多少啊？
他花了大價錢，買自己的‘摯友’一條命，都是為了自己。
欠他越多，負擔越重，哪怕他是自愿的。
“如果您真的那么愧疚和在意的話，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嗯？”教授指著她的心口，那里的確堵得慌。
“太狡猾了，你實在是太狡猾了。”她閉上眼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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