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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初吻（1 / 2）

之前對這種場合不適的忍耐都變得值得。程思稷忽然覺得，他不介意再來一遍。

但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地散開，江新停早就呆不住，紅著臉快步往外走。

走到車邊，被程思稷追到，扯住手腕。再往下滑半寸，變成牽手。這一次牽得緊，有實(shí)感，也更自然。雙方都在飛快地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

“去對面公園走走。”程思稷提議。他想哄哄他，不想他紅著眼睛上車，又或許是想親近，車上不夠自在。

程思稷從后備箱拿傘，一柄長柄黑傘，撐開來足夠大將兩人框住。傘柄手握處是帶彎的，江新停一直覺得這樣的傘看起來很浪漫，現(xiàn)在又覺得或許是因?yàn)檠┨欤俳?jīng)校準(zhǔn)，確認(rèn)由程思稷撐傘，才是浪漫的根源。

程思稷比他高一些，下頜浸一角在高領(lǐng)裏，身形高挑又筆直，皮鞋映著雪色很亮，鞋緣沾一圈絨絨的白，肩頭的大衣上也有來不及化去的雪，是因?yàn)閭阃峦５姆较騼A斜過。

雪越下越大，路面積滿了，胸腔也滿。

公園裏什么植物都有一些，有光禿的枝椏，也有綠色的蔥蘢的葉，盛滿糖霜似的雪。路上沒什么行人，因此厚厚的積雪上他們兩個(gè)是唯二的開拓者，留下并行的腳印。

真到要說些什么的時(shí)候，程思稷又無話可說，原本想的安慰，變成了現(xiàn)在讓江新停自己冷靜。小孩兒也就盯著腳尖，沒什么話，眼尾的薄紅收了，只留下眼底一點(diǎn)潮濕。

今日就領(lǐng)證，程思稷承認(rèn)自己也做得有些沖動(dòng)，昨夜的爭執(zhí)更催化了今日對自己人生極度膨脹的掌控欲。不過倒也不算完全沒有計(jì)劃，畢竟他處心積慮許久，才將這個(gè)小孩兒綁到自己身邊，早一刻就有早一刻的安心。

行至湖邊，程思稷讓他在長椅上坐著等，把傘留給他。

江新停不明所以，看到程思稷跨步入雪中，到不遠(yuǎn)處一個(gè)小房子的窗口邊，手部有姿勢，似乎在挑選。

湖面結(jié)了薄薄一層冰，凝滯不動(dòng)，淡灰色的，雪落在上面不容易化，積出雪浪，他在a市少見這樣的大雪，又發(fā)散思緒想這裏適不適合滑冰。

空氣裏突然彌漫一絲甜味，他轉(zhuǎn)過臉，看見程思稷端著一杯帶奶油頂?shù)哪滩枳哌^來，奶油上灑了五顏六色的碎糖片，通體粉藍(lán)的杯子，印有卡通圖案，無論從任何一個(gè)角度看都和程思稷非常不搭。

江新停吸了吸鼻子，笑出來：“程總裁。”

只這三個(gè)字，玩笑的意味就拉滿了。

程思稷將杯子遞過去，把傘換出來，自己也在長椅上坐下：“江隊(duì)長這樣的小孩拿著，就很合適。”

“誰是小孩。”江新停笑意僵在臉上，撇撇嘴，又“新仇”勾起“舊怨”，抱怨一句，“煙也不讓碰。”

他說著用吸管挑奶茶上漂浮的奶油，含進(jìn)嘴裏，唇沿的小痣攢動(dòng)，美不勝收。舌尖再將吸管邊緣抹一下，紅色與白色相撞，惹得程思稷心悸。

他并不是一個(gè)只觀望而不付諸行動(dòng)的人，更何況他已經(jīng)是他的合法愛人。

手掌從圍巾邊緣貼住江新停的脖頸，將他勾到眼前來。程思稷眼睫低垂，額抵著他，鼻尖輕微磨蹭，他聲音低沈近乎氣音，和雪一樣具有顆粒般的質(zhì)感。

“小孩兒，抽煙不可以，但想試試接吻嗎？”

雪落在傘面上的聲音忽然變大，江新停幾乎能聽見轟然作響，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那是心跳的聲音。

小孩也不抗拒，圍巾下的脖頸溫暖柔軟，傾過來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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