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沙發(fā)……”君飛羽弱弱地指了指一旁小小的沙發(fā),又努力假裝不經(jīng)意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短袖的下擺擦擦臉,試圖露出自己的腹肌,為自己再努力一把。
不得不說,包老板有點被迷惑了:自己男朋友的腹肌,摸摸沒事吧?
“上來吧,”包西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嘿嘿一笑,“你那點小花招,姐看過太多了。一起睡吧。”讓姐邊睡邊摸摸你的腹肌。
什么?還有其他男人想勾引包老板?君飛羽一骨碌爬上了床,乖巧躺下,堅決捍衛(wèi)自己正宮的權(quán)力!
在小說裏見識了太多小花招的包西西,滿足地把手放上去摸了摸,不錯,小伙子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福,于是她翻了個身:“晚安。”
可憐的君飛羽,身體躺得筆直,一動不敢動,又興奮又期待。結(jié)果包老板就摸了一把,很快就又睡著了。聽信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君飛羽委委屈屈地翻了個身,偷偷抱住包西西,心裏緊張得怦怦跳。
見包老板沒有驚醒,他便又快樂又滿足地睡了。
季晨曦坐在了顧行之對面。
這兒還是那個牢籠一般的顧家,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荊林,而顧行之馬上將失去顧宅——他馬上就要賣掉還債了。
“我想兩個人單獨聊聊,”顧行之看向荊林,“你出去可以嗎?”
荊林看了一眼季晨曦,便站了起來:“我在門外等你。”
“離婚以后,你能過好嗎?我還會再東山再起的,我只是一時之間……”顧行之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季晨曦抬手制止:“如果你要說的只是這些,我們沒有聊的必要了。我在你心裏,好像永遠(yuǎn)是那個拜金的女人,費盡心思嫁進(jìn)你們顧家。但是請你想清楚,在你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已經(jīng)提出離婚,而且在外面活得也挺好的。”
顧行之沈默了。
片刻之后,他艱難地說道:“如果,如果我說,我一直愛的是你,之前只是為了找種方法反抗我的爺爺,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以后會好好對你,不會再做那些讓你不高興的事,你還愿意留下來陪我嗎?我們明明相愛過的,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不是么?”
“還好是如果,”季晨曦不客氣地說,“不然我得惡心死。我這輩子最奇怪的就是,思想不由自主地跟著你跑了幾年,可能年少無知,也可能失心瘋了吧。”
順便,季晨曦冷冷表示,顧行之最好盡快簽字離婚,不然她要是發(fā)了瘋爆出點什么,顧家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丑聞了。
又是一片死寂。
等到荊林進(jìn)來,顧行之已經(jīng)恢覆了以往的派頭,扔出了一份新的協(xié)議書:“好歹跟過我?guī)啄辏环植荒茫馊硕伎床黄鹞翌櫦摇_@是你應(yīng)得的。”
荊林翻了翻,300萬,對于往日的顧家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于如今的顧家,恐怕是大半現(xiàn)金流了。
季晨曦拒絕了兩次,顧行之堅持。為了盡快離婚,她也懶得再多話,直接簽了字。
帶著協(xié)議書,兩人直接去民政局辦了離婚證。
捏著小本本,季晨曦心裏一松,終于從那場漫長的噩夢中醒了過來。
顧行之目送季晨曦坐上了荊林的車,車慢慢啟動,又飛快駛離,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徹底走出了自己的生命。他終于明白,季晨曦不是鬧別扭,不是欲迎還拒,是真的,迫不及待地離開他。
車上,季晨曦拿著300萬銀行卡,遞給了荊林:“你的律師費,剩下的幫我捐了吧。”
荊林笑了笑:“都捐了吧,慶祝你的新生。”
季晨曦也難得地露出一個笑臉:“好,那就謝謝荊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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