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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電梯“阿澄，你投敵是不是太快了。”（4 / 6）

這張照片，可能是祁間的母親留下的。

鹿澄走過去，抿了抿唇：“這是……你媽媽的作品？”

祁間沈默了一會兒：“你剛才不是猜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

“這個展在國外的攝影雜志上有介紹。”

聽著他簡單的解釋，鹿澄垂下眼，似乎在說毫不相干的話題：“我前幾天聽說了藝考的事情……攝影應(yīng)該也要藝考吧。”

“你打算一個人考下來？”

對方專程來看這個有自己母親照片的攝影展，還要自己一個人藝考。

顯然，他這樣的打算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沈默良久，少年很平靜地說：“那不然呢。”

他始終是一個人。

鹿澄無言。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祁間，以祁洲的身份和能力，知道這場攝影展上有祁間母親拍攝的照片應(yīng)該不難，可他還讓自己給祁間一張票，是不是說明，祁間也許會支持他從事攝影。

但她也沒有在攝影展上看到祁先生。

……很顯然，這樣的程度，說服不了祁間。

鹿澄也沈默了下來。

又站了一會兒，祁間扭過頭，離開了這裏。

鹿澄以為他還會去看點別的，然而他卻是徑直離開了展廳。

他們走進電梯，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很沈悶的氣氛。

良久，鹿澄主動開口：“我好像沒太看懂這個展。”

“概念性的東西太多了。”祁間淡淡，“質(zhì)量也就那樣吧。”

……那你媽媽拍那張照片呢。

鹿澄有點想問，但瞥了他一眼，卻沒問出口。

電梯緩緩下行，也許是建筑年代有些久，有些微嗡鳴。

鹿澄沒多在意，然而在看到紅色的數(shù)字亮到數(shù)字3的時候，數(shù)字忽然閃了閃。

她一怔，還沒回過神，整個電梯廂倏地陷入黑暗。

鹿澄的驚訝只維持了一瞬，下一刻卻是腦內(nèi)警鈴大作，她下意識開口：“祁間？”

男生沒有回答。

她只能掏出了手機，點開手電筒。

一束白光亮起，鹿澄急忙去找電梯裏貼著的緊急聯(lián)系電話。

也不知道是電梯故障還是整棟樓停電，緊急電話的按鈕并沒有用，她只能打通上面標出的熱線。

“也不知道是哪裏停的電……”她碎碎念時，對面接通了。

“額，您好，這裏是s市江安區(qū)……”

“對，停電了，電梯裏有兩個人，麻煩你們可以早點安排人過來么？”

“非常緊急……麻煩快一……”

鹿澄吸了口氣，努力保持鎮(zhèn)定地說明情況，視線同時在電梯裏找尋另一個人的身影。

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鹿澄的心重重地一跳。

……那邊說會馬上處理時，她也沒來得及說“謝謝”。

她註視著前方。

黑暗的電梯廂內(nèi)，手電筒的光照在鐵皮的地面，微微有些反光，只能看到一只修長的手。

手上遞來的溫度很低，透露著對方并不太好的情緒。

“你還好嗎。”鹿澄吸了口氣，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過了片刻，電梯裏才響起祁間有些沙啞的聲音：“……不太好。”

那聲音有一絲喘，漸漸的，鹿澄能感覺到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掌心似乎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