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毛曉麗已經盡可能將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但這間租住屋總共也就三四十來個平方，添加點家什什么的，能夠騰挪的空間也就有限的緊了，所以，李林一字不差地將她說的話給聽了進去。
稍稍驚訝地看了眼站在蕭若寒身后的毛曉麗，不過隨即心下釋然，華國地大物博，出現幾個政府麾下的能人異士倒也算不得什么。
倒是蕭若寒，在聽了毛曉麗的話后不由得神色一變，話中透露著的兩個意思很明顯，李林身上有鬼氣，這點其實早在抵達這里的時候，蕭若寒大致就已經有了猜測，但在自己肉眼無法看見的地方還有鬼氣，這就有問題了！
蕭若寒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臉上也不見了之前一直掛著的笑容，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李林，也不說話。
“不是說要代表國安局問我話嗎？怎么這會兒卻一聲不吭了？”徑直走到自己吃飯的凳子前坐下，沉默片刻后，給自己點了支煙，李林抬起頭看了眼蕭若寒微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深深地看了眼李林，蕭若寒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最近葉家出的這件事情，想來少不了你吧。”
“不錯，正是我出的手。”沒有片刻的猶豫，李林直接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給應了下來。
李林這么爽快的表現倒是完全出乎了蕭若寒的意料，臉上的笑意也是隨之一滯，隨即干咳了兩聲笑著說道：“當差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樣的人，承認的這么迅速。”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沒有理會蕭若寒的話，李林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
走到李林對面，坐在凳子上，蕭若寒與毛曉麗對視了一眼后轉過頭語氣有些凝重地對著李林問道：“既然你承認了葉家的事情與你有關，那么，你是否可以告知我，李林，你到底是人是鬼？”
事實上，本來蕭若寒他們三人以為李林是被鬼附了身，所以滿屋子濃郁無比的鬼氣，但現在瞅著李林那一臉淡然的表情，這完全不似被鬼附身的樣子，再加上李林身邊似乎還跟著個鬼，這一切的一切著實太匪夷所思了！
也正因為如此，蕭若寒才急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先搞清楚李林的身份再談其他！
“自然是人了，”微微一笑，似乎對于蕭若寒的問題感到無厘頭，李林緊接著說道，“如果我不是華國公民，怎么會理會你那張國安局的證件呢？”
說到這里，李林也不等蕭若寒開口，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抬起頭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好奇的，很多想問的，我現在唯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我是陰司鬼神，至于我為什么現在還有肉身，很簡單，你問問上面的人就應該知道了。”
話一說完，李林就閉著眼睛不再搭理坐在身旁的蕭若寒，只是自顧自地端起茶杯來喝了起來，這剛剛抽了支煙，喝點水潤潤喉也是應有之理。
“多謝先生告知，我們這就走。”站起身來，蕭若寒恭敬地對李林說了一句，既然人家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再不識趣，那就得不償失了。
隨即右手一揮，示意毛曉麗與郭連平離開這里。
“組長，為什么我們這么快就走了啊，這都沒問幾個問題呢。”一走出屋門，郭連平就立刻開口問道。
“笨蛋，人家都端茶送客了，咱們能不走嗎？”毛曉麗白了眼郭連平說道。
現在只要一想到李林承認自己是陰司鬼神，毛曉麗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巴不得立刻離開這里，只有出身捉鬼世家的她才知道，一名陰司鬼神到底是如何的恐怖！
“毛曉麗，你知道為什么李林是鬼神卻還有肉身的原因嗎？”就在這個時候，蕭若寒驀地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毛曉麗問道。
“既有肉身，且為鬼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這樣的人應該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陽神了！”停下腳步的毛曉麗回過頭深深地看了眼李林的那間租住小屋，隨即轉過頭對著蕭若寒說道，“只有陽神，才能夠具備以上兩個條件！”
“陽神……”瞇著眼，蕭若寒細細品讀著這兩個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實上，陽神這種神祗古已有之，其實某些厲害的修道之士是陽神，活著的時候有著鬼神之能，受世人崇敬，掛了之后，要么去天庭當差，要么去陰司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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