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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凰途風(fēng)華錄 > 47、轉(zhuǎn)機(2)

47、轉(zhuǎn)機(2)(1 / 1)

飄天文學(xué)

宮墻拐角的另一側(cè),一名四十開外的老宮女,正對著一位十來歲的少女說話。

那少女的一雙眼睛,像黑夜里的兩汪清幽深潭,看不到絲毫波瀾。少女的懷中,還護著一個更年輕些的男孩,面容清秀,臉色卻不太好,顯然平常都吃不到什么好東西,身體略顯瘦弱。

少女開口時,聲音如同雪山浮冰一般清冷:“你從墻角直沖出來,撞到了忘歡,還要怪我弄壞了你的東西?”

那宮女一點也不害怕,立刻接口:“哎喲喲,可不是婢子的東西,要是婢子的東西,公主愿意砸了、扔了,婢子可一聲也不敢吭。小衛(wèi)夫人好不容易找了這么塊玉,雕成兔子要給玉喜公主壓枕頭的,現(xiàn)在耳朵斷了,婢子可萬萬擔(dān)不起,請公主無論如何,替婢子告?zhèn)€罪。您是金枝玉葉,玉喜公主是您的親妹妹,小衛(wèi)夫人論起來也是您的庶母,誰還能真把您怎么樣?婢子是賤人賤命,可比不過公主高貴,就請公主高抬貴手,跟婢子去分說清楚。”

那少女不過說了一句,這邊的宮女便頂回去十句也不止,顯然一點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壞了玉喜公主的東西,卻要巧言強辯地賴在這位被稱作公主的少女身上。

初寧微微瞇眼,仔細打量那少女的眉眼。她剛剛說,那小男孩叫忘歡,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落魄的公主,應(yīng)該叫忘憂。初寧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這個忘憂的事,她卻很有興趣。

因為,忘憂的生母,出身慶氏,那是東齊的史官世家,能驅(qū)動往昔鏡,查看過往發(fā)生的事情。

慶氏向來自恃清高,很少跟其他的世家高門來往,為了保證史官之筆的中立性,也從不送自家的女兒入宮做妃子。但不知道什么緣故,早些年慶氏的一個女兒,在齊王宮中留下了這一兒一女,姐姐便是這個忘憂,弟弟便是那個叫忘歡的小男孩,可這位慶姬,卻已經(jīng)早就死了。

“你要我向誰去分說清楚?”忘憂取出一塊洗得看不出本色的帕子,給弟弟裹住傷口。

那宮女就叉著手看著,一點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也沒有:“東西是小衛(wèi)夫人要的,自然是去對小衛(wèi)夫人分說。”

忘憂在小男孩手上吹吹,只有在面對弟弟的時候,她眼中才流露出一絲絲的溫柔,眼睛未抬起,話卻是對著那宮女說的:“我和你去見小衛(wèi)夫人,只一樣,這事情跟忘歡可沒關(guān)系。”

“這個嘛……”那宮女嘿嘿一笑,嘴臉越發(fā)惹人厭煩,“公主不要為難婢子,到了小衛(wèi)夫人面前,婢子也不敢胡言亂語。小衛(wèi)夫人向來把玉喜公主寶貝得跟什么似的,要是話趕話問到這了,婢子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呀,婢子……”

說來說去,那宮女的意思,連初寧都聽明白了,她想要忘憂花錢消災(zāi)。初寧看了一眼忘憂姐弟身上的衣衫,心里便清楚了,看樣子他們平日里沒少受宮女奴仆的欺辱。

初寧輕半蹲下身子,在草叢里拾起一截翠綠的玉雕兔耳朵,斷口處已經(jīng)磨得有些圓滑了。原來如此,初寧把兔耳朵揣進懷中,那玉兔的耳朵早就不小心摔碎了,甚至可能整只玉兔根本就是玉喜玩夠了不要的東西,被宮里最低等的下人拿來,敲詐不受寵愛的公主。

這是王宮禁地,公主的“家”,宮女卻在這里對公主碰瓷兒,這公主的境遇該有多么悲催,可想而知。

她輕手輕腳地折回去,推門進入太后的寢宮。王太后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愿見外人,連居所也十分冷清寂靜。樹上一只蠱雕張開雙翅膀,靜止成一個古怪的姿勢。水塘中波紋圈圈,卻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在這里靜止,水邊一只墨綠色的小蛙,保持著伸出舌頭卷飛蟲的姿勢。

初寧一只手提起裙角,另一只手從水塘正中,拎起那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旋龜,悄悄地退出去。

在她身后,寢宮的大門悄無聲息地合攏。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從門縫間打量著她的動作。水塘里,旋龜離開的地方,水波輕輕蕩起,小蛙的舌頭一卷,裹住了半空里的飛蟲,樹上的蠱雕撲動翅膀……

初寧拎著旋龜繞回來時,那宮女還在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了,似乎是逼得急了,忘憂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忘歡的眼睛卻紅紅的。

初寧繞到宮女對面一側(cè),雙手背在身后,那宮女看見她便住了口,有些遲疑地說:“這位小姐是來赴宴的吧?可是在宮里迷了路,不如婢子引著您回?zé)o極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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