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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要挾（2 / 2）

齊王后似乎終于滿意了她們的反應(yīng)，示意宮女上前，解開了捆綁忘憂的繩索：“一只鐲子也不值得什么，我姑且相信你是無意的，不和你計較了。”

一只鐲子的事，原本就可大可小，齊王后這么說，便是認(rèn)可了她們應(yīng)下的事。

見王后轉(zhuǎn)身要走，初寧忽然想到一件事，提高了聲音說話：“王后，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道能不能問個答案。”

齊王后停下步子，示意她可以說話。初寧不卑不亢地說：“太子已死，恐怕王上所有的兒子，這會兒都有自己的打算，忘歡公子不過是個孩子，忘憂公主和我，不過是卑微的弱女子而已，王后為何放著那些母家強大的公子不理，要來敲打我們呢？”

她瞥見王后的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接下去說道：“知道自己的價值，才能更知道今后該怎么做，王后您說，是么？”

初寧面上平靜，心里卻很緊張，她是在賭，賭王后真正看中的人，不是忘歡公子，而是她自己。就在王后轉(zhuǎn)身離去時，她忽然想起從前第一次去孟家跟那些貴族小姐們交友時，孟良言曾經(jīng)說過的話，他說有貴人非常期待自己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孟良言所說的貴人，也許就是齊王后，她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自己了。

齊王后緩緩舒展開嘴角，說出了一句讓初寧更加疑惑的話：“你的價值，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自己的想想，到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她走出幾步，又回身補了一句：“往昔鏡不能查看王都神殿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你想知道過往，何必要舍近求遠(yuǎn)呢？當(dāng)年親身在哪里的人，可都還活著呢。”

初寧低下頭，等齊王后和她隨身的宮人都走遠(yuǎn)了，這才站起來，伸出一只手把忘憂拉起來。她沉吟片刻，還是對忘憂說：“王上的身體，很明顯已經(jīng)不行了，可王后卻還算不得很老，一個年幼又沒有母家支持的新王，肯定比那些年長的更合她的胃口。”

她知道忘憂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即使擔(dān)憂也不會說出來，安慰到：“如果王后愿意支持忘歡，那是好事情……只是，你們在宮中需要盡快與小衛(wèi)夫人劃清界限，向王后表達足夠的誠意。”

忘憂輕輕點頭，她自然知道初寧說的沒錯，只是她在宮中用慣了冷漠做保護色，當(dāng)著王后的面一時怎么也說不出軟話來。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宮宴座位上，菜已經(jīng)傳完許久了，初寧面前的那一份，有明瞬幫她消滅了大半，倒也并不顯得突兀。

太子新喪，也不便傳舞樂助興，幾名陪伴在側(cè)的宮嬪，便只能變著花樣靠一張嘴來哄著齊王開心。估計著時間快結(jié)束時，一位平常不大顯眼的妃子忽然站出來，對齊王說：“正有一件事要稟告王上，我近來重新抄謄了一下宮中各處宮室殿宇的使用情況，發(fā)現(xiàn)離王上居住的弘訓(xùn)殿很近的地方，正好有一處宮室空著，忘憂公主和忘歡公子，從前居住的地方太簡陋了，跟其他公子、公主住的也遠(yuǎn)，不如把他們搬到這來，好跟王上和其他兄弟姐妹們多多親近。”

有熟悉的人認(rèn)出來，那是宋姬，被宋國頂著公主的名頭嫁過來的，因為生母是個商人之女，對管賬很在行，便順便掌管后宮中的開銷支出。

坐在一旁的小衛(wèi)夫人聽了，臉色忽地變了，她好不容易才把人穩(wěn)在自己的宮內(nèi)，現(xiàn)在竟然有人要來挖墻角。她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軟到齊王身上去，撒嬌似的說：“王上，忘歡跟玉喜近來玩得特別好，要是急著搬出去，恐怕玉喜會哭鬧啊。反正忘歡也是個孩子，何必急著另辟宮室，先在我這里住著，不好么？”

初寧低了頭，把視線集中在已經(jīng)被明瞬啃得只剩骨頭的豬腿肉上，心里清楚，這就來了。宋姬多半是得了王后的授意，要把忘歡弄走，可是小衛(wèi)夫人卻不肯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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