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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72章人選（1 / 2）

第73章第72章人選

申春望著眼前一眾錦衣衛(wèi)，心中暗自揣測，應(yīng)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才引得督公如此陣仗對待。

“都在這了？”

汪淮看著眾人，眉頭輕挑。

京中錦衣衛(wèi)主職巡查緝捕、搜集軍情等朝中重要事物，能入錦衣衛(wèi)者大多家世清白。且作為皇帝親軍，兼掌儀鸞，錦衣衛(wèi)眾人大多都是些相貌堂堂、雄姿英發(fā)的年輕人。

汪淮翻著錦衣衛(wèi)名冊，剔除掉已娶妻定親的、家裏清貧的、家中關(guān)系覆雜的，還有同小姑娘年歲不相符的，剩下的也不過十五六人而已。

“百戶以下退下吧?！?

為小姑娘擇婿，等級總不能太低，不然小姑娘還得跟著過那卑躬屈膝的日子，他不喜歡。

如此一來，場上剩下的也不過五六人而已，幾人面面相覷，心中算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督公此次挑選如此嚴(yán)苛，但這等差事辦好了下半輩子也不用愁了。憂的是這樣棘手的任務(wù)，不知到時(shí)還有沒有命等到加官進(jìn)爵。

“狎妓、好賭、酗酒者下去吧?！?

汪淮看著剩下幾人，略有不滿，錦衣衛(wèi)怎如此不堪，竟沒有幾個(gè)堪得大用之人。

幾番下來，場上也只剩下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高澹，同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都虎。汪淮看著身高近七尺的都虎，他體態(tài)健碩，長得雖濃眉大眼，但委實(shí)嚇人了些。

小姑娘膽子小，長得如此兇悍，嚇到她怎么辦，還是不可。

看出汪淮眼中的不滿，都虎莫名心顫，試探著問：“督公，要不我也下去？”

汪淮不耐地?fù)]揮手，都虎撓撓頭，步履如飛地離開了。

只剩高澹一人時(shí)，汪淮凝眉打量，神色略沈。

高澹心中暗忖，只怕此次不是什么好事。

汪淮坐在梨花木椅上，沈寂不語。高澹心中莫名，倒好茶遞給汪淮。

接過茶盞，汪淮抬眼從上至下地打量了高澹一圈，才把茶盞送至唇邊，輕抿一口。

高澹長相尚算英俊，粗眉厲眼。為人心性豁達(dá)，聰明務(wù)實(shí)，不然也不會爬至指揮使的位置。他家中并無父母，小姑娘嫁過去也算清凈。膽色心計(jì)也可，看似豪放不羈，但圓融謹(jǐn)慎并不迂腐。

只是，他看著還是有些不順眼。

汪淮放下手中茶盞，合眼閉目，竟是逐客了。

高澹被整得一頭霧水，先是一大早被調(diào)來東廠，又挑揀了半天，如今剛進(jìn)屋還不等他喝口茶，就讓他走了？

看著略有些疲憊的汪淮，高澹也不敢反駁，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都說東廠廠公汪淮殘暴不仁，肆意為虐，乃獨(dú)夫民賊?？稍谕艋词值紫碌娜酥溃m然手段兇殘，但他并不嗜殺。

只是當(dāng)年呂柏掌管東廠的時(shí)候，汪淮身處掌刑一職，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陰影。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面無表情地接連殘殺一百一十四人，這其中還包括大半的婦孺同幼兒。當(dāng)日同行五人，只有汪淮殺到最后仍不見半分動容。

回想起那日場景，哪怕頭上頂著烈陽，高澹也不免打了一個(gè)寒顫。

當(dāng)年五人，如今只剩下他同汪淮。其余三人或死或瘋，還有一個(gè)嗜血成性，竟是殺出了癮，前年于東廠地牢中被他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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