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這幅驚嘆的模樣活像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 柳國公看見小外孫后,胸腔油然冒出一股自豪。
快步走到女兒面前站定,清咳一聲裝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開口詢問道:
“安安, 這就是你的家,可還喜歡?”
“哇啊~”
國公府的牌匾乃是先帝親筆題字, 右下角還有先帝的私人印章, 用的是上好木頭,掛在那裏就讓人控制不住心生敬畏。
比起唐府那個牌匾,不知道好了多少。
安安小眼神裏閃過滿意,開心手在空中揮著,一丁點(diǎn)都沒有來到陌生環(huán)境的不適應(yīng),小手甚至還拍了拍表達(dá)喜悅。
柳女蘿看他這幅模樣, 心底的不安散了些, 到底是她從小長大的國公府, 進(jìn)門后一草一木帶來了熟悉感,讓她短暫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拋在了腦后。
柳國公這時候已經(jīng)把小外孫給接了過去, 他們家并不講究抱孫不抱子的規(guī)矩, 他家?guī)讉€孩子小時候柳國公都抱過, 現(xiàn)在抱孩子的姿勢也熟練無比。
安安在他懷中不哭不鬧,只好奇用小眼神四處張望。
國公府的院子要比唐府的好看許多,各種各樣盛開的當(dāng)季花朵爭奇斗艷, 安安看的目不暇接。
到后面看累了干脆閉上了眼睛往外公懷裏鉆,像是生怕自己的自制力不夠。
“你母親如今還在養(yǎng)身子, 去瞧瞧吧。”
柳國公知道女兒有些話不好跟他說, 主動提出讓她去看看母親, 自己一轉(zhuǎn)頭抱著小外孫就跑。
等確定女兒沒追上來之后, 小心看了一眼安安有些怕他會哭,沒想到安安看起來還挺興奮。
“呀~哇啊呀~”
國公抱著安安去了自己書房裏頭,招呼著管家進(jìn)來,吩咐讓管家給他幾位老朋友都送上帖子,邀請他們品鑒自己最近新尋到的孤本。
“老爺,這孤本……”
管家實(shí)在是不記得老爺什么時候又尋到了新的孤本,國公一聽這話捂著小外孫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快去!”
管家不敢再多言,急忙拱手應(yīng)是。
國公拿著一個小撥浪鼓輕輕搖晃著,看安安小眼神也隨著撥浪鼓搖晃四處轉(zhuǎn)移,逗弄的愈發(fā)上癮。
他可還記得上回秦家的那個老家伙,說有殘局棋譜邀他去一觀,他特意帶了上好的酒過去,結(jié)果那死老頭子是跟他炫耀滿了三歲的小孫女。
那香香軟軟,粉雕玉琢的小孫女,他看了之后的確眼饞。
這回他也有了小外孫,可不得在那群老家伙面前狠狠炫耀一通!
安安咿呀啊嗚的說著自己的話,國公不厭其煩一聲一聲應(yīng)和。
過了一會兒安安伸手扯了扯他的胡子,國公往旁邊一躲,又把他的小手攥在掌心裏,輕聲斥責(zé)道:
“不能扯!沒大沒小!”
就算是柳國公的親兒子,也沒讓他這樣放肆過。
安安被兇的把手縮了回去,癟著嘴不再說話,瑩白的肌膚上一點(diǎn)點(diǎn)紅色都格外明顯,瞧著簡直就委屈的不行。
“扯扯扯,給你扯。”
國公無奈閉上了眼睛,安安瞬間笑了起來,把他氣的吹胡子瞪眼也不敢挪開,生怕豆大的淚珠就要落下來。
……
另外一邊,柳女蘿去找了自己娘親,如今國公夫人還在家中養(yǎng)病,在丫鬟說小姐回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從窗戶那隱約看見了熟悉的人影,激動坐了起來。
“當(dāng)真是女蘿回來了?”
“是呢,老夫人!”
老夫人讓丫鬟扶著自己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后才走出去,握著柳女蘿稍微有些冰涼的手,輕聲道:
“怎么瞧著你比起之前要瘦了許多呢?可是最近過得不好?”
“娘。”
母親開口的一句關(guān)懷,就讓柳女蘿沒忍住紅了眼睛,這幅模樣似乎是肯定了之前老夫人的猜測,臉色嚴(yán)肅了下來厲聲詢問道:
“唐韞讓你受委屈了?”
柳女蘿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實(shí)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唐韞放著親生的安安不疼,一定要讓撿回來的那個小乞兒先用了安安的東西,就比如說那上學(xué)院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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