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喝了酒,在許家一夜睡得挺好,第二天一早回家去換身衣服,就準備去公署應值了。
殊不知,他前腳一出許府的大門,后腳巷弄墻角邊就有一人影瞧見了,鬼鬼祟祟地轉頭離去。
霍權回到家收拾一番,免不了被他親娘和祖母耳提面命地教訓一番,說他委實不該把王小姐一個人扔在大街上。
霍權道:“人是你們請的啊,我可沒請。我要是邀請了某個姑娘逛街,我怎么也會負責送她回家才算完事兒的。”
霍夫人問:“那你昨晚哪兒歇的?”
霍權道:“朋友家歇的。”
霍夫人:“哪個朋友家歇的?”
霍權道:“某個朋友家歇的。”
霍夫人氣得要敲他一記,霍權趕緊笑著躲開,隨手拿了個饅頭,道:“爹娘,祖母,兄弟姐妹們,你們慢慢吃,我得出門了啊。”
說罷就趕緊溜了。
霍權白天遇到了趙歇,拍拍他肩膀,眨眼笑道:“昨晚你和郡主逛燈會逛得怎么樣?”
趙歇看了看他,道:“喝了酒?”
霍權嘆道:“唉,昨晚被追得像條喪家之犬,又沒處可去,就只好找個地兒喝兩杯了。”
他又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兵部侍郎高翼,曾是郡主相看過的對象,你還記得吧。他如今也是單身一人,似乎有意與郡主走得近。”
趙歇沒甚表示。
霍權意味深長再道:“兄弟,來日你和郡主若成了好事,得謝我一杯酒。”
趙歇道:“謝你什么酒?”
霍權朗笑道:“當然是謝我一杯媒人酒,我可是從始至終見證了你倆這事的見證人好不好。”
誠然,這次樓千古來京,別的沒收獲,倒是與高翼有了幾分交情。
不過這交情也僅限于吃吃喝喝。
樓千古總是能在自己常去的樓里店里遇到他,看樣子平時的飲食口味有些相投。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也經常拼桌一起吃飯,聊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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