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美目盈盈地瞥了魯漢一眼,趁人不注意在他的臀部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飄然而去。
魯漢吃痛,陡然張嘴呃了一聲。
蘇菲婭沒看見妮娜的舉動,以為魯漢已經答應,便喜孜孜地問道:“圣火騎士答應了嗎?”
魯漢嗯了一聲,苦笑不已。
蘇菲婭轉身而過的時候,和她一名侍從的眼神交錯而過,蘇菲婭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名侍從緊緊握住腰間短劍的右手便悄然松開,然后若無其事地退下了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蘇菲婭和魯漢身后。魯漢破天荒地當了一回向導,帶著蘇菲婭在羅得要塞轉了一圈,其間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荷爾斯塔因抵抗軍的情形,并婉轉表達了希望能夠和瑞典軍結成同盟的意愿,以共同抗擊天主教聯軍。
當天晚上,要塞外的草原上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狂熱的新教徒們舉行了一次盛大的篝火晚會。
魯漢勉強和妮娜跳了一支舞就落荒而逃,他實在不會這時代的舞蹈,只好把漂亮的舞伴留給那些狂熱的新教徒,自己卻趁人不注意,悄悄坐到了老牧師約克的身邊。妮娜雖然是荷爾斯坦因名義上的女大公,可她實際上還什么都不懂,班德只是一介武夫,約瑟夫和威廉能力平平,這些人里面,唯一能夠清醒地看到潛在危機的也許只有老牧師約克。
老約克目光幽幽地望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篝火,淡淡地問道:“面對今晚的盛況,魯大師可是有什么感想嗎?”
魯漢嘆了口氣,情不自禁地念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倚,看似團花錦簇,實則危機重重哪。”
一抹異彩從老約克的眸子里一閃而過,老約克以一種近乎震驚的眼神望著魯漢,沉聲說道:“魯大師,你是否已經預見了什么?盟軍的未來?”
“盟軍?什么盟軍?”
魯漢不明所以。
老約克嘆了口氣,說道:“聚集在羅得要塞的新教諸候已經決定結盟,組成新教盟軍,以對抗天主教聯軍!”
“結盟?”魯漢頓了頓,從老約克手里接過酒杯,默然飲了口朗姆酒,“結盟倒是件好事,就是不知道盟軍的行動由誰來指揮?勃蘭登堡的康斯坦恩公爵嗎?還有我這個圣火騎士的頭銜又是怎么回事?好像誰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還被蒙在鼓里似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約克意味深長地望了魯漢一眼,低聲說道:“魯大師,盟軍由誰來指揮尚未確定,明天的圓桌會議將會選舉出盟軍的指揮官,至于你圣火騎士的稱謂卻是新教公會授予的,唉,魯大師,我已經盡力了,可人輕言微呀……不過我堅信教會最終會做出決定,恢復你上帝使者的身份?!?
魯漢明白約克的意思,如果他上帝使者的身份能夠得到承認,那盟軍的指揮權就不存在任何爭議,作為上帝的代言人,魯漢擁有當然的領導權!可現在,由于教會的阻止,他的上帝使者的身份沒有得到確認,只是被“封“了個無關痛癢的圣火騎士頭銜,這玩意聽起來雖然威風凜凜,可實際上卻根本沒什么份量。
魯漢嘆了口氣,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的事,并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變化而有任何改變,自古到今,從東方到西方歷來如此!盟都還沒結呢,為了指揮權的歸屬問題就已經開始斗上了!魯漢很煩這樣的勾心斗角,如果不是因為妮娜的緣故,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新教盟軍指揮官?也許康斯坦恩他們當它是塊寶,可在魯漢眼里卻一錢不值,他才沒興趣帶著這樣一支烏合之眾和天主教的聯軍殺個天昏地暗呢,帶上萊昂納多去法蘭西,憑著多出幾百年的智慧大把掙錢,四處泡妞,睡遍天下漂亮美妞,那日子才叫滋潤,好過現在風餐露宿,提頭冒險的生活百倍!
可就是因為妮娜,魯漢卻發現自己泥綽深陷,無法自撥了,想到這里,魯漢不由得幽幽地嘆了口氣。
似乎是想安慰自己的主人,一直安靜地躺在魯漢身邊的阿黃輕輕地叫了兩聲,用它毛茸茸的腦袋拱進了魯漢的懷里,魯漢心情一暢伸手撫住阿黃的狗頭,這畜生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的,只幾天功夫就已經恢復了許多,毛色也比剛看到它時光鮮多了,魯漢發現,恢復了本色的阿黃竟然是只非常漂亮的大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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