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遠(yuǎn)給她的感覺,好像是那種從小就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會歪著頭傾聽對方所有的問題后默默分析,然后一一告知答案提出意見的人,他或許是一位在很小的時候就拿著自己的零花錢給媽媽買花的小紳士,或許他平時喜歡窩在沙發(fā)裏看法式愛情電影?
他也許不是這樣的人,他喜歡的有可能是健身、籃球、朋克搖滾、kpop,但他是不是不重要,姜綰希望他是前者,幻想他是前者,只要能發(fā)揮一個影子最重要的功能就好。
她出聲喚了聲:
“季修遠(yuǎn)。”
“嗯。”
“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么?”
姜綰微微后退,腰靠在門口的柜子上,低頭漫不經(jīng)心地碰碰男人被雨水淋濕的衣角,語氣天真地問:“你說你從來沒有過經(jīng)驗(yàn),所以也就沒有偏好和禁忌,那是不是意味著在這件事上,可以我說了算。”
她喜歡扮演主動的角色,但至少要在對方同意的基礎(chǔ)之上,這是她一貫的偏好。
季修遠(yuǎn)笑得很柔和:“比如呢?”
“玩法之類的。”姜綰的語氣毫無扭捏,仔細(xì)想想:“既然你不了解,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偏好,那我們就都試試,dirty talk 、角色扮演,甚至是sadomasochis.m,不過這個我暫時只能接受入門級。”
聽到這裏季修遠(yuǎn)忍不住眉心一跳,姜綰繼續(xù)道:“這個世界上有幾天幾夜都數(shù)不清的性.愛形式,我是個很樂于嘗試新事物的人,只要不疼,挑個合適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試……”
沒讓她繼續(xù)再說完。
有些微涼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頸,季修遠(yuǎn)傾身低頭下去,用最快的方式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有些猝不及防,姜綰的呼吸微滯,下意識地抬起雙手,繞過他的肩膀圈緊男人的脖頸,閉上眼睛認(rèn)真回應(yīng)。
季修遠(yuǎn)的動作青澀,舌尖糾纏之后便慢慢落吻在她的嘴角、下顎,姜綰卻先一步,將手默默地搭在他的腰帶上,喘_息間,姜綰低頭靠在他的肩膀,低聲說,臥室在樓上。
季修遠(yuǎn)將她一把抱起,往樓上走,沒開燈的緣故,姜綰的動作更加大膽一些,手指輕拂過男人的眉毛,順著眉骨漸漸向下,湊上前去在他的耳后落下一吻,溫?zé)岬臍庀⑼略谒钠つw上,姜綰感受得到,季修遠(yuǎn)幾乎隱忍到了極限。
即使是這樣,季修遠(yuǎn)也沒有急不可耐地選擇將她扔在床上,而是一如既往地維持著紳士的體面,姜綰緩緩地陷進(jìn)柔軟的床墊裏,看著他的臉微微有些失神,下意識地伸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雙腿抬起纏在他的腰際。
月光透過薄霧般的紗簾,灑落在床邊,季修遠(yuǎn)溫柔得讓姜綰徒生幾分負(fù)罪感,仿佛自己的行為是一種褻瀆,她不忍再與他對視,便伸手回抱住他,深深埋首于他的頸窩。
姜綰緊緊咬著下唇,小臂撐得筆直,像是快要溺斃于深海中的人,迫不及待地抓緊什么作為那救命的浮木,季修遠(yuǎn)的動作有些生疏,卻并不像很多沒做過的小男孩兒一樣胡亂瞎捅,他是把姜綰的體驗(yàn)放在了首位。
海底是未知又洶涌的潛流。
沈重的負(fù)壓將體力消耗,瀕臨窒息,空氣中盡是海水的潮膩。
姜綰閉著眼睛,大口呼吸著空氣,她的手緊緊按在季修遠(yuǎn)的脊背上,只過片刻,便忽然感覺到身上的人肌肉繃緊,呼吸一滯,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表現(xiàn)不佳,羞愧又尷尬地低頭,埋首在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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