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完衣服之后在書房找到戴然天，此時他已經累得在休閑躺椅上睡著了。我沒忍心叫醒他,而是躲在自己房間又給陸靂打了個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換成了陸靂。
我劈頭就問：“你和林歡昨晚在一起？”
陸靂一楞,閃爍其詞：“嗯——她昨天和張姐一道送我回來的——”
“你們睡了？”我毫不客氣，直奔主題。
陸靂像是惱了,對著電話慍怒道：“那又怎樣。”
我壓著嗓子,氣不打一處來，但又隱約覺得陸靂的情緒很有問題：“你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事兒——”陸靂情緒有些放緩,“昨晚喝多了，我和林歡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那你讓她接電話吧,我有事要跟她說。”
我等了好一會兒,林歡才接電話：“韓子,我剛去洗澡了,你之前那個電話怎么打得莫名其妙的。”
“戴子找了你一晚上，現在累得在我這兒睡著了。”
“他就是愛操心這個閑心，你讓他好好休息，我這兒得了空就過去。”
我猶豫著開口，有些事遲早要說破，晚說不如早說：“他一直喜歡你這件事，你不是感覺不出來，我看大家關系這么好，平時也不忍心戳穿他。事到如今，你要是真的決定和陸靂在一起，那就盡快和戴子說清楚，免得傷了感情。”
“這件事，我有分寸。”林歡的聲音有些淡，我卻聽得出她的無奈。
我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林子，其實你跟我說實話，你接近陸靂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沒有——”林歡的聲音明顯頓了頓，“你別亂想。”
“算了，我也攔不住你——”我本想提醒她別做出什么將來會后悔的事情，但轉念又覺得話說了多余，“就這樣吧，自己當心。”
“啰嗦——”林歡的聲音溫溫的，我知道她一定是笑了，“回頭，一起吃飯。”
“好。”我也笑了。
雖然林歡什么都沒說，但整個事態已經越來越覆雜，牽扯到的人也越來越多。我與秦方澤設了個局，但秦方澤似乎在進行著一個更大的游戲，而林歡和陸靂仿佛又各自藏了秘密。我理不出頭緒，最后還是決定從kim下手。
周六，kim果然在“減法”裏上班。他見我進了店，笑著朝我揮揮手。
“hands姐，還是拿鐵？”我落座之后，kim笑著走過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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