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說愛你!
因為檢查的時候她還是不停的來回扭動,且情緒越發(fā)的激動起來,醫(yī)生沒辦法,只好打了一支鎮(zhèn)靜劑。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宋流丹眼眶熱熱的,隔著薄薄的一層霧氣,她看見江嶼辰的臉上有晶瑩閃亮的東西,那是什么?
被注-射鎮(zhèn)定-劑過后,宋流丹意識就模模糊糊的,可是隱約也聽到了醫(yī)生檢查過后告訴江嶼辰,她腦袋里的那顆腫-瘤目前還沒發(fā)現惡化的跡象,至于她近來偶爾頭暈頭疼的,主要是因為最近太累又接連受刺激的緣故。醫(yī)生告誡江嶼辰,切記要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最重要的是必須注意她的情緒,避免她再受到刺激。
她暈暈乎乎的就想爬起來告訴醫(yī)生,刺激她最多的就是江嶼辰這家伙!若不是他時不時的故意招惹她,她又豈會情緒反反復復的?眼皮特別沉,所以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眼睛睜開,宋流丹瞥見江嶼辰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臭得一塌糊涂,苦大仇深似的,仿佛是擔心到了極點。她突然想起方才他眼角的淚珠,止不住打了個激靈,應該是她看錯了吧?江嶼辰那樣一個人,怎么會哭呢?
從醫(yī)院里出來后宋流丹的心情明媚到了極點,知道自己并無性命之憂,連走路都恨不得一蹦三跳的。可江嶼辰很明顯完全不似她那般輕松,一見她蹦蹦跳跳的立刻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他身旁去,擰著眉叮囑她:“醫(yī)生說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其實她不過就是隨便蹦跶了幾下,哪里算得上是劇烈運動?宋流丹覺得江嶼辰太小題大做了,她笑得陽光燦爛的:“醫(yī)生不是說了,我的身體還很健康!再說了,我只不過是跳了幾下,有什么關系呢?”
而江嶼辰仍是一瞬不眨眼的盯著她看,宋流丹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像兩簇火焰,她是笑著的,可江嶼辰卻緊抿著唇線,下顎的線條僵硬到了極點。他這樣嚴肅的表情,讓她面頰的笑容一點點的褪去,宋流丹極為不喜歡江嶼辰這種擔憂到極致的表現,因為這會提醒她,她是個病人,腦袋里有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然后再也不會醒來。
她被他盯得極為不耐煩,甩開他的手,轉動幾下手腕,挑著眉瞥他一眼,嫌棄不已的說:“江總,你能不能不要苦著一張臉?我又沒有欠你錢!”
江嶼辰注意到她的眼神閃閃躲躲的,他知道大約是他的過于憂慮影響到她的心情。他終究是怕她胡思亂想,所以扯著唇輕輕笑笑,卻還是不忘叮囑她,說:“既然醫(yī)生說你沒事,那就不用擔心了。不過……總是小心的好,對不對?”他盡量放緩了語氣,嘗試著瓦解她的抵抗情緒。宋流丹見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也不好太敵意太重,于是說:“嗯,知道了。”
有些事宋流丹不知道,宋媽媽當初就是因為手術不成功死在了手術臺上,可江嶼辰卻了解的一清二楚。宋流丹腦袋里那顆腫-瘤的位置太危險,在不惡化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一位腦科權威會建議動手術取出。可一旦惡化了,那后果……江嶼辰根本就不敢設想。
心情煩悶之下煙癮又開始作祟,容驍遞給他一支煙,他甩開打火機正準備點上,適才記起自己答應了宋流丹要戒煙,皺了皺眉頭,又把煙枝給丟掉了。
容驍略顯詫異的挑了挑眉,說:“真戒了?”
江嶼辰不耐的扯松了領帶,不能抽煙,只能喝酒了,悶了一杯酒后,才說:“嗯。”
“你樂意戒隨意,我可是戒不掉。”容驍勾唇笑笑,自顧自點起一支煙,悠悠的抽了口煙,朝著半伏在他懷中的美人吐了口煙,那女人嫣然笑著捂著鼻子嬌嗔道:“哎呦,容少,你壞死了。”
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淺笑,容驍輕=佻的捏了捏美人的臉頰,說:“男人不壞,誰來愛呢?”
那女人咯咯笑著去親容驍的臉頰。
雖說江嶼辰一直對逃逃不待見,可這段時間容驍身邊一個女人接一個女人的換,這么一對比吧,江嶼辰忽然就覺得逃逃挺入眼的。“逃逃三天兩頭往丹妹店里跑,真分了?”
一聽到逃逃的名字,容驍推開了懷中的女人,擺擺手,讓她退出去,那女人雖然極為不樂意,可還是扭著小蠻腰出了門。容驍喝了杯酒,“我沒開口,不過她也該明白了。”
大約是三個月前,容驍對逃逃的態(tài)度突然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著實讓江嶼辰驚訝,要知道,最初查出逃逃的身份時,江嶼辰可是一直建議容驍把這沒心沒肺的女人給趕走,可容驍明知道頭頂上懸了一把劍,還把逃逃給捧在手心兒里,江嶼辰漸漸地都習慣了這未來容家主母的存在,連說都懶得再去說容驍的時候,他卻忽然間幡然醒悟似的,連正眼都不再看逃逃一下。
江嶼辰說:“我說你小子到底是為什么呀?”
容驍彈了彈煙灰,悠哉的將雙腿往矮幾上一搭,漫不經心的說:“膩了唄,還能是為什么?”
江嶼辰輕笑:“四年都沒膩味兒,三個月就膩味了,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容驍一挑眉,彎唇笑了笑,看似隨意的說:“聽夏下個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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