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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也不說話就擱那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江堰沒忍住，緩緩睜開眼，看向祁星。
“能不能別大半夜嚇人。”
“嚇人嗎。”
不可否認，看向祁星的臉，雖然沒什么光，只能借著月光隱隱約約看清楚祁星臉上的輪廓。
也不禁讓江堰感嘆，他十幾歲吃祁星的臉，如今二十幾了，似乎依然沒變過。
但是，大半夜枕頭前突然出現個人影，這怎么想都嚇人吧。
“我明天還要上班。”
“你睡。”
“你看著我睡不著。”
祁星不說話，將目光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身前有個人我不習慣。”
“知道了。”祁星轉身離開。
江堰躺下來，沒過幾秒，又站起來。
果然…
江堰有些無奈嘆氣，還沒等江堰開口，祁星自己開口了。
“睡不著。”祁星神色有些委屈，“沒有江老師睡不著。”
誰來了不說一句矯情，江堰摸了摸祁星的腦袋，跟哄小孩似的。
“你睡，我陪著你。”
祁星垂眸，有些不愿說話。
“祁星，你只是失憶了，不是回到小時候了。”你可以自己一個人睡覺了，后半句江堰沒說出來。
江堰有種更像小孩的感覺了。
祁星小時候是這樣的嗎，以前的祁星是怎么樣的，江堰突然就有些記不清了。
算了，也不重要了。
江堰起身打算離開，被祁星一把拉住。
“我去睡沙發吧。”祁星淡然起身，“江老師，你就是狠心。”
好，很好，江堰深吸一口氣，換個人來講江堰都無所謂，但祁星說出這話，江堰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有點…說不上來的…
想跟祁星一樣鬧小孩子脾氣。
“我，狠心，行，祁星。”
過了一會兒江堰也冷靜了，走到客廳，打算把祁星拎回床上，祁星似乎是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堰俯下身子在沙發前似是魔怔了一般向祁星伸手，最后停留在祁星唇角上方處，終是沒有碰到。
最后只是過了一會兒離開了。
江堰回到床上后很快就入睡了。
似乎是做夢了，只是，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
江堰醒來的時候發現懷裏多了個人，下意識往懷裏攏了攏，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祁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回床上來了。
江堰盡量小心著不吵醒祁星，只是祁星纏的太緊，江堰拿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早。
最后倒是壓著點到的。
“江老師，你壓著點到不多見啊。”吳凇睿開口，“我今天可早了，你是沒見到。”越說語氣越激動。
周玖黎也走了過來，將手中咖啡遞給江堰。
“是因為睡太晚了嗎，要來一杯嗎。”
“哦，我猜不是睡太晚，大概率應該是被某位壓住手臂了吧。”吳凇睿打趣，又似是特意說給周玖黎聽的。
確實，江堰沒回答，算是默認。
真的啊？他就隨口那么一說。
吳凇睿偷偷觀察周玖黎的神情，似乎沒什么變化，嘶，也沒變的落寞什么的。
“確實睡的也晚。”最后江堰含糊其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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