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望凌峰之前,幾個人都來找過沈寂,甚至就連外出任務的四師兄闕陽都傳了一封信回來。
但這幾人找他要說的內容都大同小異,無非都是“盡量不要讓顧白受傷,他怕疼”。
扶星最為直接:“對于常人而言的一分疼痛,落在大師兄身上便是十倍百倍。他那人又好面子,也唯獨在師父和我們師弟妹面前才難得嬌氣幾次。可便是那幾次的嬌氣,卻也讓我們心裏難受得緊。”
“那心動雷劫過后師兄腿軟了吧?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是疼的。大師兄這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又怎會怕幾道劫雷?他那人……”
扶星頓了頓,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繼續吐槽自家師兄:“此次歷練又不知會生何變故,還望小師弟多護著他一二。雖說劍修受傷是常態,但能避免的就盡量避免去了。”
“我這有幾瓶糖豆子,小師弟你且拿著。若是他疼得難受了,便讓他吃幾粒。師兄這人嘴饞得很,我怕給了他不消幾刻鐘就全沒了。”
沈寂看著那邊還在不斷用自己身體撞著木門的顧白,不知怎么的,那些人的話重又響在耳畔。
喉嚨一陣發緊。
那些人讓他盡量護著一點顧白,盡量不要讓他受傷。可是這人幾次的受傷,卻好像都是因為他。
先前忘了要拿糖果子去哄人,如今想要拿糖果子了,卻又因為靈力盡失,無法打開芥子囊。
沈寂有些難受地咳嗽幾聲,只覺得自己怕是燒得嚴重了,不然為何那幾聲的咳嗽就牽扯著心都有些疼?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先前顧白試圖磨壞繩子的地方。
“師兄莫要撞了。”
沒過多久,沈寂沙啞著開口,有些費力地撐起身子朝著顧白那邊走去,擋在顧白的面前。
也不知那生了病的人又如何來的這么快速度,顧白原本退后了好幾步打算試著最后一次狠狠撞開,甚至都提前閉好眼睛,卻沒想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自己反而是跌到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裏,還伴隨著一道若有似無的清香。
對方“唔”了一聲,悶哼聲從唇邊溢出,眉頭緊緊蹙起。
顧白睜眼,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擋在木門前面的沈寂。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騰地上漲的怒火,卻還是有幾分怒氣隨著話語沖出:
“你他媽的是有病嗎?說就說了,做什么還要過來?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
方才他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就想著最后一擊能不能撞開了。結果這下倒好,力氣全用在沈寂身上了。
沈寂像是沒有察覺到顧白的怒火一般,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地抱怨了一句:“師兄的力氣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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